大潮高,所有的渔船就都漂没了!”
闻言,天葵子颤抖了声音:“那些船民呢?”
“全都……落入大海,尽葬鱼腹了!”
天葵子脸上终是无颜色,全身如寒气彻骨,却是呆滞一般。
族长跺脚,哭天抢地道:“我的船啊!戎狄家族纳贡王朝、与海国生意往来都走海路,靠的都是这些船。没有了它们,戎狄家族元气尽丧,难以恢复了!”
族人们还在七嘴八舌说道:“禹氏还说,上次戎狄家族缴获了他们的火炮,杀了他们不少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原是败在一名傻乎乎的女子手中。他们岂肯遭此奇耻大辱,此番侵犯,为的是报仇雪恨,一洗前耻。”
天葵子呼吸急促,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眸子里已经迸裂出杀气。不待旁人说完,她大声命令道:“众人随我上山坡!”
甩袖拂开插在山坡上的旌旗,天葵子放眼远眺,那里有宽阔的江面,阡陌纵横,田地肥沃无垠,片片村落点缀其中,隐隐鸡犬相闻。
她狠狠地瞪着这一切,咬牙切齿道:“禹氏啊禹氏,我让你三分,你却如此嚣张!今日之事,我不会饶你,我要替那些死去的船民报仇!”
然后回身,大声对众人吩咐:“把对面山顶上水塘的水全都放了!”
族长一惊,连忙加以阻拦,道:“傻妹,你失心疯了?族里一年四季全靠这个水塘养活了,你把水放了,受益的是山下禹氏王族的人,你教咱们喝什么?靠什么灌溉?傻妹,万万使不得!”
天葵子不由冷笑,毒气在胸口无边无际蔓延。
“父亲不用多虑,炼风过后,三面山峰自有水瀑汇入塘内,不久便可将水蓄满。水塘蓄水过量,为防崩堤,咱们放点水合情合理。炼风已过,万事大吉,禹氏自然麻痹大意,以为他们的田地喂了个饱,剩下的便会汇入江中,随退潮入海而去。殊不知正值望日,炼风刚巧过境,大潮遇到炼风爆发风暴潮,而江河水位又低,江水出不去,禹氏前有海水倒灌,后有水塘冲刷,禹氏庄稼不是淹死便是咸死!”
族长连连颔首,伸出大拇指,忍不住夸道:“妙计!女儿,你可神了!”
接着吩咐众人立即上山放水。
天葵子虽不笑,嘴角轻甸,止不住的得意。
“禹氏,这下你完蛋了!”
那年八月望日的禹氏王族,江潮泛溢,田禾淹没,大水高达树梢,片片房舍倾倒。又遇戎狄家族水塘放闸,洪流以千军万马之势奔向山下,顷刻化为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