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那种痛楚无法言喻。 “我们能做的就是陪他们度过最好的时光。”当年他放弃学业陪护在他妈身边,因为他知道,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陪他妈的时光,以后不会再有了。 “你不懂”吴勉摇头,“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什么?”施明明惊喜道:“还有治疗的机会吗?” “当然,只是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我的?”施明明不明所以,“我能帮你什么吗?” 吴勉转过身,没等施明明反应过来,侧颈一阵刺痛,细长的针头推进去,他想张嘴却感觉意识在流失。 “你能帮我妈妈换肾。” - 施明明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酸软,头顶的三个大灯非常刺目,即便是背朝上也亮的他睁不开眼睛。使出浑身力气却只动得了手指头,脑袋里昏昏沉沉,一时间想去起刚才发生的事。 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带着手套,他极力回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大脑一片空白。 吴勉走进施明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叫了声他的名字:“施明明。” 施明明抬头看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吴医生。”施明明声音微弱。 吴勉皱了一下眉,施明明还认得出他。 “我欠你的钱还没有还完”施明明感觉浑身无力,说一句便要歇一会儿。 “这次之后,你可以不用还了。” “不不行,欠了就要还。” 吴勉捏紧了手术刀,他的内心很煎熬。 自从他妈确诊尿毒症后,他就开始给每一个经手的病人作配型,配到施明明的施明明的他 大喜若狂,尤其后面知道施明明的生存环境艰难时,他已经有五成的把握能说服施明明捐肾。 他在医院看过太多这种事,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家属,为了筹钱可以干出任何事。 后来他试图以心理实验的名义接近施明明,逐渐了解他,却越来越下不了手。他已经很少见到这么纯粹的人了,纯粹到被陌生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收买。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现如今施明明的日子终于好过一些了,却又要雪上加霜。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只有一个肾脏也能活下来,施明明的生命长度和生活质量必然受到无可逆转的损耗。即便他把自己在国内所有的资产留给施明明也不够弥补。 但他没有办法,他妈的病已经到了不换肾无法弥补的地步了, “吴医生为什么 要拿着手术刀”施明明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团浆糊,“是又要动手术吗?”施明明极力回想之前的事。 “是的,你的伤口裂了,要重新缝合。”
“是吗?”他不是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吗?还是肖鸣许带他回去的呢不对,不应该是在家里吗?怎么会来医院 施明明感觉腰上一凉,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