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一个柳亸花娇,他眼睛却连抬都没抬,自顾自喝自己的酒,谁都不管。
每当这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严韬以为他清心寡欲,但是有一次他喝醉了,却从嘴里溢出一个名字。声音太轻,带着浓浓的压抑,以至于严韬没听清他叫的是谁。
后来问他,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严韬又问:“还是说,你早有了心仪的姑娘?”
严裕停下,看着前方,“到了,二哥不是要送寿礼么?别耽误了。”
果然还是不肯说……严韬笑笑,没再追问。
从主院出来,谢蓁始终没发现自己掉了东西。她晕乎乎的,只知道往回走,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双鱼跟着她,一门心思全在她的身体上,自然也没注意掉在地上的帕子。
谢蓁大抵是病糊涂了,环顾一圈,“这是哪儿?”
双鱼哭笑不得,扶着她往前走,“回姑娘,这是回玉堂院的路。”
她哦一声,“阿娘和阿荨呢?”
“夫人和七姑娘应当在前院会客,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眼珠子转了转,“不回玉堂院了,我们去后院。”
双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了?这位小姑奶奶,病还没好,咱们就不能回屋好好歇着吗?当然,双鱼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她委婉地劝说:“姑娘的药还没吃……”
可惜谢蓁决定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不急,先去后院一趟。”
说着不管双鱼,竟然兀自走在前面。
双鱼赶忙跟上,愁眉苦脸,“姑娘去后院做什么?”老太太寿宴,后院这会应该有不少女眷,又不认识,去了干嘛?
谢蓁扭头朝她甜甜一笑,“不告诉你。”
双鱼一阵无奈。
后院距离玉堂院有一段路,走过长长的廊庑,再穿过两道月洞门,踩着鹅卵石小径走一会,才能看到后院的光景。后院有一个不小的湖,如今湖面已经结冰,湖边建了三座八角亭,周围种满了银杏树和松树,昨晚下了一场霜,雾凇沆砀,俨然一方琉璃世界。
此时亭子里还没有人,谢蓁走过去,对双鱼说:“这里太冷了,你去提两个火炉子来,顺道把我那件月白合天蓝冰纱大袖衫拿过来。”
双鱼不明白她的用意,拿火炉就算了,拿衣服来是为什么?
谢蓁却说:“让你去你就去。”
双鱼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