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邢生来就是一副好皮囊。
别的不说,光是看着他那张脸都让人生不起来气。
他也的确因为那张脸行了很多方便。
可如今那张漂亮的脸上沾染着几滴血,或许是傅锦邢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邪笑着,配上那几滴血,给人一种十分渗人的感觉。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傅兴邦装作没听懂傅锦邢话里的意思,抱着芸豆撇开了头。
而芸豆则是被傅锦邢这样邪里邪气的样子稍稍吓到了,只呆呆看着他。
至于其他人,多半是被气的。
老太太如今身体已经康健不少,可是因为傅锦邢,眼睁睁看着
她的脸色又变得煞白。
“傅锦邢!”
老太太呵斥着,唇瓣都在颤抖。
若是她这会儿有力气,只怕是要一巴掌落在傅锦邢脸上了。
傅锦邢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旁边,手一抬絮至就递给他一杯茶水。
明明是在佛居堂,老太太的地盘,可是傅锦邢的气场太强,硬是把这里变成了他的地方。
傅锦邢呷了一口茶,看着老太太那副要被气死的样子微笑。
“老太太,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四儿救了你,你却觉得你生病是受了她的诅咒。傅玲儿拿了你的玉佩才让你九死一生,你却觉得一块玉佩无关
紧要。”
傅锦邢摇着头,语气带了几分唏嘘:“我之前就和父亲说过你年纪大了,是非不分,不应该回到京城来,是父亲想尽孝才让您回来,如今您一回来闹得整个侯府鸡犬不宁,莫不是不喜欢这里?”
他一字一句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落在老夫人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沉重。
老太太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傅锦邢话里的意思。
她顿时就变了脸色,转头看向傅兴邦。
“听你儿子的意思,你是不愿意我住在侯府了。”
傅兴邦没吭声,低着头玩芸豆衣服上的玉佩。
而傅锦邢则是轻飘飘说了
一句:“老太太有什么事问我就好,问我父亲做什么。”
老太太冷声:“他是你父亲,我不问他问你,这是什么道理。”
傅锦邢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露出个微笑来。
“可是如今靖阳侯府可是我说了算,老太太,你和我父亲发脾气可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