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捋着胡子不言语,直到石初樱觉得师傅快要把胡子都捋断了的时候,无名道长才又道:“。。。嗯,你是个孝顺的。承智年纪不小,怎么家里没有与你定过亲事?”
“扑哧”一声,喝得满脸绯红的张苍好歹还有些清醒,此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咳咳。老丈你不知道,我这楚哥啊,那可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从小爱舞枪弄棒的,楚伯父在世的时候,给他从山上请了个师傅,让他习武。结果练了几年后才发现,原来这师傅教的是童子功法。可这练都练了,想换也没那么容易了不是。最后啊,楚伯父眼不见、心不烦,只好允了楚哥跟师傅上山学艺去了。
于是、我这哥哥只闻着肉香,至今还没吃过肉呐。噗哈哈哈哈。。。”张苍揭了楚溆的老底,和陈天保两个笑得趴在桌案上,张苍更是笑得直捶桌子。
无名道长抽了抽嘴角,睨了尴尬不已的楚溆一眼,道:“。。。练功要紧,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立业也是时候了。”又瞟了一眼明显支楞着耳朵的徒弟,暗自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承智如今家中哪位长辈主事?”意思你的亲事你自己做不做得了主啊。
听话听音,楚溆哪有不明白的,当即道:“家中祖父尚在,自然由祖父做主,不过,承智的亲事禀报家祖后,祖父十分欣喜,自当上报宗人府核准。”
他们这些宗室子弟的亲事,不论地位高低,都必须经过宗人府核准,这是程序。不过,爵位低的,宗人府那有那闲工夫仔细研究,只要不是贱民,不是同姓同宗,亲缘三代以外的,士农工商无不准许。
他这样的宗室子弟娶个平民,上头只会高兴呢。
“承智做这个侍卫有几年了?月俸如何啊?”
“咳!咳!”石初樱猛咳了几声,心话,师傅您老人家这是要查对人家的户贴么?要不要问祖上三代啊?还问收入,这样真的好么?
当然要的啊!
想那聘书上,两家人可不就得把祖上三代写得清楚明白?
石初樱还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有‘三书’,却不知道‘三书’具体内容如何。要知道的话老早就感谢她爹送她走的时候让她背的家谱了。
一顿话问下来,楚溆早就被惊醒了酒,哪还有一点醉意?!当真是出了一身酒汗啊。
被人相看果然是过大关啊。
是谁说相看就是喝喝茶,看看长相,然后隔着屏风看看小姐的绣鞋什么的。。。简直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