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五器俱备,供品周全,无名道长穿了一身枣红的细布袍子,发髻挽起,插着一根竹簪,脚上正是石初樱做的一双云谷竹蔑鞋。
他亲手点燃三柱清香,朝着师祖拜了拜,又把香递给石初樱,象征着师门传承。石初樱接了香,也拜了拜,插到香炉上。然后退到一边站好,无名道长捋了捋胡子,训道:“今日之后,即为人妇,当传承子嗣,爱护家业。”
石初樱躬身答道:“弟子谨尊师命!”
无名道长又揣着袖子说道:“既已成亲,当寻汝家人。”
石初樱抿了抿唇,答道:“徒儿晓得了。”拜过先祖,这一上午也就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晌午的时候,玉露端来的还是一碗云谷熬的甜甜的稠米粥,以及几碟子清爽的小菜。石初樱看着简直有化身为羊的感觉,这是啃草啊?不乐意也没办法,新妇今天不能多食,这是惯例。
悦姑姑盯着石初樱喝完一碗粥,玉华又递上松香水漱了口,玉树等几个丫头让人搬来了两大桶热水,并竖起屏风,伺候石初樱泡澡。泡了澡又用玉颜豆帮着她浑身上下细细搓洗,头发也给用自制的香发膏洗过,然后才把人捞出来,又过了一遍掺了花露的清水,直到洗得香喷喷、滑溜溜的才算得了。
“姑娘的身子可真美,再没见过这样的,肌肤白的剔透不说,还滑不留手的,又柔韧紧实。真是多少年也遇不上这样的好皮肤。
姑娘看着纤细,实在是骨头细,这身上摸着可是有肉的很。”悦姑姑一边给石初樱背上敷玉肌香膏,一边赞叹着。
倒不是悦姑姑夸张,实在是石初樱自幼被天材地宝滋养着,又经过洗筋伐髓的,身体里也没什么杂质了,她现在的这种美已经不是平常意义上的美丑了,不论容颜、肌肤、神韵还是气质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如果露出真容,惊为天人也不夸张。
不过,她练就的功法可以虚化旁人的视线,不用特别运功,别人看到她的时候,也只会觉得这个姑娘长得不错,但具体面貌却难以清晰起来,留不下深刻印象。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考验。
例如楚溆,他练的是内家功,内力还很强,所以他的目力会自动窥破一些障碍,见得石初樱的一些真容,所以楚溆才捡了个宝,而别人就没这个感觉。
背上涂好香膏,石初樱赶走悦姑姑,自己又全身涂过,才穿上小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妆奁镜子前。
她左照右照,觉得自己实在太美了,不由赞叹道:“我这样的美人,也不知道楚溆那家伙修了几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