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无奈地对视一眼,摇摇头,再没见过这样的新娘子了,别人还没闹,自己到闹起新郎来了。
石初樱好笑了一场,才重新坐好。楚溆恨恨地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这么乖的。不过这张脸实在太摧残人了,他转头问司仪:“现在能让新娘子洗脸不?”
司仪还没遇到过这种要求,琢磨了一下回道:“洞房之前可以洗,先进行仪式吧。”楚溆无奈,又瞄了石初樱一眼,看她略带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接着食同牢、喝合卺酒,撒过帐,又有人过来剪了两人的头发挽了个同心结,塞在了鸳鸯枕下,围观的客人才散去,这时候两人的仪式也算告了一段落。
这一天楚溆却是不需要出去宴客的,外头自有兄长楚洌招呼着,他只管和樱樱在青庐里度过新婚之夜。
“樱樱!”尽管周围还有丫头和仆妇在,楚溆还是忍不住伸手试着摸了一下。
天啊,这得多厚啊!
“难受不难受?快去洗了!”楚溆直接拉着石初樱起身往屏风后走去。石初樱任他拉着,含笑不语。被心爱的人关心感觉自然是美的。
倒是悦姑姑上前唤了声:“姑爷!让咱们伺候姑娘梳洗罢。”她抿嘴儿笑着,“总得先摘了彩冠才好。”
楚溆闻言停住脚,刚才他被这张脸吓到,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石初樱的穿戴,此时看到她一身冠服,倒是满意地点点头,“要是不画成这样,我家樱樱配上这个彩冠定然恍若神仙妃子了。”说着,他又牵着石初樱回到坐榻。
看他这样是不打算撒手了。
悦姑姑只好招呼玉华、玉荣、玉芝等人上来伺候。那边楚溆已经在拔石初樱头上插戴的首饰了。
玉荣端来一个衬着丝绒的托盘,把卸下来的首饰一样样摆好。楚溆拔完了簪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让丫头动手。
几个丫头快手快脚把彩冠托了起来,慢慢从石初樱头上卸了下来,搁在另一个专门的托盘上,玉屏上前去查看彩冠上的首饰有无失落等等。
拆了头发上的发针,石初樱紧了一天的头发才得到松散,立刻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淡淡的发香也隐隐透出来,完全没有闷了一天的怪味儿。别说楚溆,就是几个丫头都惊讶不已。
去了大礼服,换了软底便鞋,石初樱才被引着去屏风后头洗漱。走前还不忘跟楚溆说:“等我回来你再换衣裳,我还没细看过呐!”她今天也被这些俗礼折腾够呛,还没定下心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