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知了自然会叫。只怕由不得咱们。”
“。。。明个我在看机会劝劝娘娘,这差事能推推了才好。真个沾了手,娘娘没什么,咱们这个当管事姑姑的却得不了好。”
“嗤!以往这差事可多少人抢,如今倒成了烫手的栗子了。”
“不烫手才怪!太后再有不是,也轮不到咱们这些人作践。此时真接了手去查抄人家私库,回头事情平息了,想起来还不膈营?早晚也慢慢除了。。。”
“在这宫里混了几十年,本以为过两年能平安告老,却临了还贪上这么一码子事。。。晦气!”
“实在不行。。。拼着病上一场!说不得还有活路。。。”
“再想想吧。。。”
石初樱站在暗处不由做了个惊讶的口型,这宫里可真的吃人不成?不过石初樱倒是对她们口中的‘危险任务’有一丝丝兴趣。
她又翻身潜入了几处,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倒都是关于这场丧事的。不过用处不大。她又转回到另一处宫殿附近。因为她刚知道,这里其实是贵妃娘娘的寝宫:“咸福宫”
此时已经是夜里一两点钟了,‘咸福宫’依然有点点灯火,偶尔有浑身素服的宫女和内监提着白灯笼悄然来往,在黑夜里格外显得有些鬼气。
石初樱轻风一般靠近了主殿,伏在一处偏房中观察,不多时就根据说话声潜入一处室内:贴在一门角后。
她已经得知,今天这里警卫森严,正是圣人在这里。
就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我虽然是儿子,到底也是一国之君,她是媳妇,也一个一国之母。‘先国后家’,所有宗室的男子上学第一课学的就是这个;所有楚家媳妇,嫁进来第一次训诫也是这个。
皇家不必寻常百姓家,母子们,夫妻们闹闹也就算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过了,皇家却是不能一拍两散的。
母亲她。。。原本也算是慈爱的,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从前她一时嫌弃进上来的珍珠不大不圆,说是皇后挑剩的;又嫌一年三千两的份例银子太低;要么就说给她的皮卖不够油亮、要么人参年份短了些。。。
可有几个人不知道,她赏出去的东西比她嫌弃的都不差。这些我都忍了,只是在没想到,她会嫌弃是因为她已经从别处得了更好的了!”
一个温婉的女声道:“人死如灯灭。。。咳咳,臣妾的意思是,母后已经不在了,别的我也不懂,只知道你想干什么就去干,谁说什么让他去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