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他就跑了七八家了。”楚沛作为长孙,此时出面给石初樱解惑。
“那太医怎么说?”
楚沛赶紧让人递上几张方子,道:“看了两趟了,先时说受了惊,开了凝神的方子,喝了两天并不见效,后一次却说,上了年岁,惊恐忧思,七情受损,须得开解了才好,不然,只怕不好。”
石初樱皱了皱眉头,她虽对草药在行,到底不是大夫,此时还是相信太医的话比较好。不过一家子人都期盼着,她也不能不做点什么。何况老人家对自己和楚溆还不错。
“我不是大夫,对医理不懂,对药理倒是知道得多些。”她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我是晚辈,也不能见长辈不好而不尽力,只是人力所限,能不能缓解还得看天意了。”
话说完,她环视一圈,不言不动。
“咳,这是自然,咱们都明白。弟妹尽力就好。”楚沛不得不出面接了话,不然人家不动手。
他可知道这位奶奶绝对不会白说这话的,任你如何不满,她也未必妥协,不如痛快些。
“大哥是明白人。那弟妹就试试。”
石初樱净了手,又让人给老将军也净了手,这才坐在榻边儿上,执了老将军的手掌,握在手里。只老将军的手虚软无力,没有回应。
石初樱分出一丝精神力,顺着老将军的指尖探进去,游走一周后她略皱了皱眉头,轻轻把老将军的手放回被子里。
“如何?”屋子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问出声来。
“医术上怎么说我不清楚,不过,生机确实在缓慢流逝,是不太好。”说着,石初樱又净了手,接过丫头递上来的帕子慢慢地擦着,整个人静静地沉思着。
如此半晌后,石初樱走到桌案前,早有小厮快手快脚地铺纸磨墨,石初樱提了笔,在思索一番才游龙飞凤书写起来:
春谷:五斤
五十年野参:两只
玉芝:两朵
如果有人记性好的话,自然会记得这些都是石初樱当初嫁妆里的东西。
此外,又给师傅写了行字询问,才喊来玉竹,交代道:“你回去,找素枝和琼枝开了我的小库,取这几样东西来。”
玉竹马不停蹄地回去取药不说,还带回了无名道长的话,“人老而惧死、喜新生”。
无名道长的意思是,人年纪大了就越发怕死了。
平时心底就很在意,或者担忧,忽而听到这钟声,可能恍惚间以为催命的来了,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