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陈永锐立起了身,负着双手在净室中缓缓踱着:“有几件事情,我代表组织向你交代一下:组织从国民党高层得到机密消息,军统局的黑手也暗暗伸到忠县境内来了,你要小心一点儿。”
“哦?军统局也潜过来了?他们是何来意?”
“我初步研判,他们应该也是冲着涂井盐产而来的。”
黎天成冷笑一声:“中统局的‘盘中之餐’岂容他人前来争食?”
陈永锐又道:“还有,对忠县码头‘天虎帮’这支袍哥队伍,我党的力量一定要渗透进去,绝不能让他们被中统局和军统局等敌特机关拉拢过去!我听说,你和任东虎、任东燕兄弟关系较熟,你要运用好这一层关系。”
黎天成沉吟着回答:“‘天虎帮’里也有一些鱼肉百姓的败类,成员比较复杂。我只能随机应变、分类应对。”
“另外,组织也知道这段时间里你奇招迭出,把武德励进会的反动分子斗得人仰马翻。组织对你的工作成效非常满意。”陈永锐款款言来,“但我要给你点一个事儿:你那位世叔冯承泰如今在上面遇到一些麻烦了,动静似乎还不小。你可要注意着些。”
黎天成大吃一惊:“真的?怎么回事?”
“抽空的时候,你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
黎天成慢慢点了一下头,想着:冯承泰而今是自己在国民党内最大的助力,自己与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在他困厄之际,自己一定要竭力相帮。帮他,就是帮自己,也是帮组织的“盐务大业”。
陈永锐停下身来,正视着他:“你在各项工作的开展中需要多少经费,列出预算单来,组织上会为你解除后顾之忧。”
听他这么一问,黎天成腼腆地笑了:“这还用得着吗?组织目前也很困难啊!我能够自己解决这些问题。”说着,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包银圆递给了陈永锐,“这是我向组织缴纳的党费。”
刹那间,陈永锐的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