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不对巫山出手,这件事,巫山怕是不好管。”
温禾安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世间凡是聚集了权势,财富的地方,阴私数不胜数,再清白的世家也经不起彻查,巫山不齿这种祸害苍生的行径,但除非对方真用禁术做了极其过分的事,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不然也不好出手。
巫山不可能因为这个,贸然打破二家鼎立的局面,对其他两家开战。
除非帝主还在。
除非陆屿然获得天授旨和帝源,并且完全成长起来,重新一统九州。
那么管束为祸苍生的臣下,是理所应当。
否则,这混乱的世道,人命就是这么轻贱不值钱的东西。
温禾安颔首,声音冷静:“行。禁术的事我会查到底,有什么进展,我再跟你们说。”
沉默一阵后,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商淮:“你认识李逾吗?”>>
商淮还没从禁术的思考中出来,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呵了一声,道:“何止认识啊。”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冷脸的宿澄,冷笑连连:“我们两个都在他手里吃过亏。这人脑子有点病,跟疯狗咬人一样,刚开始还好,听说是四五年前开始吧,巫山不知道怎么,自那之后就成了他的重点关照对象。属于那种没事遇见了也要给你添点堵,你不舒服了他就开心的。”
“我们两次进秘境,要有收获的时候都被他破坏了。如果不是九洞十窟还有个圣者……”他抹了把脸
,说:“李逾这个名字,至今还在我巫山的通缉令上,陆屿然亲自加上去的。”
面对扑面而来的深重怨气,温禾安笑了下,缓慢止住了话音。
这天晚上,商淮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娘。
这么多年,二家里,就巫山最为老实,毕竟是昔日的帝族,几乎每个年轻人都是在听闻帝主风姿,诸多仁善之举中成长起来的,心里多少有点傲气,不会干太过不堪的事。但是再看看天都和王庭,他们可完全没有顾忌,什么脏来什么,什么塘沽计划,阴损又缺德,现在还搞上禁术了。
巫山不玩这些。
一是玩不来,不搞旁门左道,二是他们腾不出手。
相比一心扩张势力,肆意掠夺城池,敛财,聚权的天都和王庭,巫山连城池都很少拢在麾下,只顾着自家的一亩二分地——就这一亩二分地,还经常出岔子。
陆屿然突然离开萝州,就是因为又出了岔子。
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