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张毅哑然失笑,伸手拎起司徒温婉身旁的行李箱,举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通往县城的公路旁,张毅和司徒温婉并肩而立。
离别的气氛有些压抑,沉默了几分钟后,司徒温婉看着远处行驶而来的客车,突然问道:“我走了,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会。”
张毅重重点头。
客车缓缓停在两人面前,司徒温婉没有再转头看张毅,迈上车门的时刻,带着那份洒脱,背对着张毅挥了挥手:
“有缘再见!”
她没有让张毅看到,此刻她眼神中流转的那抹不舍之色。
车停,车启。
很快,客车便消失在公路尽头的雨幕之中。
送走司徒温婉,张毅并没有回家,因为他不想看到父亲那悲苦的模样,更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后,心里的内疚更浓。
“老师……”
张毅来到自己家隔壁的院落,看着盘膝在屋中蒲团上的莫文峰,恭恭敬敬叫道。
莫文峰并不是本村人,虽然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张毅听父亲说起过,二十多年前,浑身伤痕累累的莫文峰,来到本村后,便在村子里居住下来,而且还成了他们家的邻居。
张毅对莫文峰很尊敬,甚至说是崇拜,因为在他眼中,莫文峰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各种本事的睿智长者。
琴;棋;书;画;医。
天资聪明的张毅,尽得莫文峰的真传。
莫文峰缓缓睁开眼睛,随着一道精光闪过,他静静看着张毅,淡然说道:“情劫,乃炼心之劫。你如果能够挺过去,将来便是康庄大道,金鳞化龙;如果你因此消极下去,恐怕此生无所作为,平庸一世。”
张毅双拳紧攥,但片刻后便松开,认真说道:“老师,我相信自己。”
莫文峰眼底浮现出欣慰之色,缓缓点头说道:“不错,好男儿何患无妻,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说话间,他从蒲团上站起,举步走到朱红色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巴掌大小的锦盒,转身来到张毅面前,递给他后说道:“这是我最珍贵的物品之一,一套使用数十年的银针,今日赠于你。城里修车的工作,辞掉吧!你三岁便跟我学习医道,如今已经整整十八年。如果你愿意,从明天开始,我带你外出行医,让你亲自动手实践。”
张毅眼睛一亮,不过,片刻后,他的眼神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