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活着,他就会彻底破产。”
“完全正确。”
“可是,就凭这一点也不能逮捕他。”蕾诺斯继续说,“他们确实乘了同一辆列车。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在凯特林夫人的包厢里发现了一个带K字母的烟盒,可它不是凯特林夫人的。除此之外,在火车快到里昂时,有两个证人,一个看到他走进了夫人的包厢,一个看到他走了出来。”
“这两个证人是谁?”
“您的女友格雷小姐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是舞蹈演员米蕾小姐。”
“那么他呢,德里克有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蕾诺斯尖锐地问道。
“他完全否认自己曾经进过他妻子的包厢。”波洛说道。
“笨蛋!”蕾诺斯皱着眉简短地评论道,“您刚刚是说在火车快到里昂时?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呀。”
“法医的推断不一定完全准确。”波洛说道,“但他们的推论是凯特林夫人不可能是在火车离开里昂站后死亡的。我们也认为,她顶多在列车离开里昂站后不久就遇害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
波洛自恃地一笑。
“有其他人进了她的包厢,发现她已经死了。”
“他们那时没有惊动火车上的其他乘客?”
“没有。”
“为什么?”
“毫无疑问他们有自己的原因。”
蕾诺斯死死地盯着他。
“您知道这些原因吗?”
“我觉得我知道。”
蕾诺斯坐在那儿试图把刚才听到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波洛沉默不语地看着她。最后她抬起头来,双颊通红,两眼炯炯发光。
“您总是认为,凶手是列车上的一位乘客,可是,这个推论并不严谨。您怎么知道,火车停在里昂的时候不会有人偷扒上车?他们可以直奔她的车厢,把她勒死,拿走宝石,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跳下车厢。她可能恰巧就是在火车停在里昂的时候被杀的。”
波洛把身子仰在靠背椅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连连点了三次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小姐,”他说道,“您刚刚说的话,非常、非常正确。我之前一直在黑暗中摸索,而您为我带来了光明。之前一直有一点让我困惑不已,而您点醒了我。”
他站起来。
“那么德里克会怎么样呢?”蕾诺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