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好了,不要忘了署上名字。”半仙说。
“署上名字。越多越好。”
“哪个会往信上署名?只怕一个人都不愿意,你捋一捋,村里谁和袁顺不对付,就把他名字写上,即便袁顺知道了信上的名字了,咱也不怕,袁顺如果有行动,刚好可以把这些人推向了他的对立面,这样我们轻轻的就可以把他们拉过来,成为我们战壕里的人。”
“高,高,叔,您真是高。来,孩子敬您两杯。”王老二毕恭毕敬的给半仙端起两杯酒。
王半仙弹弹衣袖,接过酒杯,高高的举起,一扬脖子,喉结像小老鼠一般的上下窜动,干了。他抹抹油亮的嘴巴,继续说道:‘光签字不行,要有指印,红色的。’“更不会有人往上按指印了。”
“你是猪脑壳,你十个指头全部用上,一个名字上按一个不就行了?”
“是,是。”王老二连忙点头。
“不光要往上写信,在村子里也要把他搞臭,就在村子里贴小字报,当然,不能署名了,更不能有指印了。”
“这个我会,写了,抄写几份,夜里十二点,在街里的电线杆上贴了。”
“你脑壳终于开窍了。”
“把袁顺搞臭了,怎样搞垮呢?”王老二问道。
“这个也好办,就告他乱占耕地,非法挖土,私建窑厂。这个一告一个准,是袁顺的七寸,一定稳准狠的打。咬住不放。”
“咋咬住不放?”
王半仙把脑袋伸到王老二跟前,如此这般的一说,王老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稳稳的坐上了村主任的宝座。
酒毕,王老二哼着小调,一路轻飘飘的从半仙家里出来。
常青匆匆的回到了村里,袁顺既然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村委会上说好,要把学习租给他,就得赶快把合同签了,把机器挪到里面。袁依萍和别人胡搞,肯定不会给她爹说,但袁顺迟早会知道他和袁依萍已经闹掰的事情,那时候再找袁顺,估计他不会答应出租学校了。
到了村子,天已经黑了,常青没有回家,先到了村子西头袁顺家里,不但袁顺在家,袁依萍的哥哥袁大虎也在家。袁大虎上学学不会,倒是热衷舞枪弄棒,要去学武术,袁顺拗不过他,袁大虎就到了一所武校,一去好多年,现在不知道是当学员还是当教练。
寒暄几句,常青拿出给袁顺的两条烟,袁顺有点激动:“说,以后不要买这么高档的烟了,出门打工不容易。”
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