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常青想起袁依萍在病房里的话。
“你不要再喝了”。袁依萍低声怯生生的说。可是,常青已经端起茶杯喝了,这一杯下去,常青觉得真的醉了。仰头看饭店的顶棚,没有装修,裸露的房檩处一个燕子窝,燕子已经归来,在夜里探出两个小脑袋,好奇的盯着常青他们,它们一定很幸福,从千里之外的南国,一路风雨的飞回来,在这里生儿育女。燕窝是前几年就搭好的,这一对燕子是去年一起飞走的那一对吗?
常青的眼圈红了,他强忍了一下,就像就要决堤的河水,这一波忍住了,下一波的狂狼涌来,一下子决堤。常青的眼泪哗啦啦的滴落,无奈,伏到桌子上,双肩耸动。
袁依萍没有喝酒,清醒的看着常青,好久,她说道:“你不要伤心了,我不会赖上你,分手就分手吧,你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你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从今以后,咱就是一个村的,曾经的同学。我会瞅一个合适的机会给我爸妈说一下咱们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了。你放心做你的事情,我配不上你。”袁依萍冷冷的说,不过,常青听得清清楚楚。
李二狗进来了,看见两个人的表情,愣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快点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常青喝了几口鸡汤,鸡汤很鲜很浓,常青没有胃口。看袁依萍倒是胃口很好,大概是一天没有吃饭了,吃了一个鸡腿。
酒足饭饱,三人要走,袁依萍说,给老板说一下,把鸡汤热一下,我给我妈带回去。
常青这才想到,袁依萍的妈还在医院里。
袁依萍回到了医院,常青和李二狗骑上自行车回家。
“常青,今天你不少喝酒,以前没有见过你喝这么多过。是不是和袁依萍生气了?”李二狗看出了常青和袁依萍都不高兴。
“哪有那么多高兴的事?”
“是不是今天袁顺落选了,袁依萍埋怨你了?”
“袁顺落选和我有啥关系?”
“怪你没有给他拉票呗。”李二狗说。
“走吧,那有那么多松话。”
路过一片麦田,麦田边有一个坑,常青骑车不稳,一头栽了下去。好在麦田是松软的。常青一下子摔了一个嘴啃泥。
“你咋这么不小心?”李二狗连忙下车扶常青。
“让我歇一会儿。”常青坐在地上没有动。
李二狗扶不动常青,干脆也坐到了湿漉漉的麦田里。两人一起坐到地上吸烟。
“二狗,你看天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