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朝着太行山山顶缓缓驶去。
盘山路过后,脚下深海弯近在眼前,半个港城尽收眼底。几重岗亭之后,梁老爷子的主宅近在眼前,占地七千平方公顷,称之为展览馆更为合适。
绕过茂林修竹,曲径通幽,早有人等在主楼,西装革履的一群人,贵太太间或期间,梁家四个儿女,加之女儿女婿,三代起码可以坐上两桌。
梁老爷子和沉母简单问明情况后,梁家老三看向沉母身后的亭亭玉立的女孩。
“这就是思娅?”
沉母:“是。”
面对那么多双目光的打量,连织弯唇颔首,哪怕沉母刚才已对她一一介绍,现在也没法能挨个对上号。
头疼,梁家四代人真的太多了,旁枝嫡系更不用提。也不容得她耽误,佣人已经将她和沉祁阳往楼上领,老太太弥留时刻,谁都见过,谁都嘱托。
就这一对心爱的外孙还放不下。
他们沿着楼梯左转,右转,绕过开阔的厅堂,连织完全迷路了。
她踩在地毯上轻飘飘,经过长廊时,目光停留在旁边的壁画上。
马儿太过惟妙惟肖,连织不由得手轻轻一碰。
身旁沉祁阳恶劣的声音传来。
“碰吧,卡拉瓦乔的《极光》。每年维护得花七千万呐。”
连织手缩了回来。
“思娅小姐放心,壁画老先生一直有请专门的维护师。”佣人显然和沉祁阳很熟,轻轻笑道,“祁阳少爷在骗您呢。”
连织翻白眼:“耍我很好玩。”
沉祁阳没答,淡淡牵唇。
这一打岔,他眼底的阴霾和紧绷也淡去不少。
连织随着佣人进入一间卧室,偏法式的装潢,绮斯蒂亚床上的老人气息微弱,佣人轻声在老人家耳边低语着什么。
梁老太太缓缓睁眼,看到连织后眼睛微亮了。
“…娅娅”
低饱和度的海绿色房间里,纯羊毛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余一盏翡翠绿玻璃灯罩缓缓亮起柔和的光芒。
连织站着未动。
手臂突然被身旁的男人用胳膊碰了下。
沉祁阳道:“阿婆叫你,去啊。”
连织缓缓向床边走去,床上的老人哪怕极为虚弱,皱纹遍布脸上,但那股岁月沉淀下来的平和依稀可见,不难想象年轻时该是何等大美人。
梁老太太苍老的眼睛却一眨不瞬地盯着她。
“你是娅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