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提高了警惕,委婉暗示他:“但人要懂感恩,你已经结婚了,最重要的是有责任感。”
“费霓不需要我对她负责任,您把她给看贬了。是我离不开她,又不是她离不开我。您不会认为是费霓上赶着嫁给我,我勉为其难接受吧。”方穆扬笑,“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这种误会?”
老方这才想起把逆子叫进来的目的,做了然状,“我就说你把大学名额让给凌漪,是出于单纯的同情,没有其他想法。但是旁人可能会有些别的猜想……凌家给你介绍的工作你最好还是拒绝。”
方穆扬追问:“为什么要拒绝?我倒觉得这份工作不错。”
“费霓可能对你和凌漪有些误会,你和凌漪还是尽量减少接触,没有必要为了外人影响家庭稳定。你和凌漪减少来往甚至不来往都不影响你的生活。”但家里有个爱吃醋的太太天天为这种小事吃醋,可就太影响生活了。这是老方从过去经验里得出的深刻教训,但为了当父亲的尊严,他并没有举相应的例子。
“费霓对我是绝对的信任。”
“今天费霓见到凌漪情绪不太好。”老方认定逆子在夸口,因为当年他也这么说,事实上,他的夫人当然是不怎么信任他的。
“那也不是因为吃醋。您把费霓的心境想得太逼仄了。”方穆扬问老方,“您看明年能不能恢复高考?”
“现在还在开会讨论。肯定会追加成绩在录取时的比重,至于能不能恢复高考,我也说不好。怎么,你想参加高考?”他可记得逆子对上大学并没有兴趣。
“您可能不了解费霓,她上小学的时候就能翻译俄文说明书,简易英文字典她早会背,要是恢复高考,不管考文科还是理科,她想去哪所大学就去哪所大学,但现在她只能做她不擅长的事儿。”不说凌漪,就说他,现在也是前途越来越明朗,而她暂时又看不到别的可能,情绪好才奇怪。只是他没想到费霓情绪不佳到挂脸,想来是十分不佳了。
“我当然相信儿媳是优秀的,但你说的还是夸张了些,我对你们的中学教育多少也有些了解。”老方对儿媳懂校勘已经很惊奇了,但是他觉得逆子的话里多少有点儿水分,倒不是不信任费霓,而是在那几年,什么都比文化学习重要,学校也是如此。在这种环境下,他很难相信费霓学得下去东西,就算学得下去,也没渠道。
方穆扬笑:“费霓所受的教育,大半来自废品收购站的课本”他确实很为费霓不能上大学遗憾,但如果她提前一年上了大学,便不会跟他结婚;要是再提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