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味道,这味道不同于一般的脂粉香味,乃是药香。等等——陈嘉一下想到,刚才他还从那个小太监身上闻到了这种气味。
眼前的宫女不是白袍,明显不是在太医院任职,但身上却有这种味道,莫不是跟太医院的人有什么瓜葛?根据大夏朝的律法,为了避免药毒伤人,太医院在宫中向来是单独管理的,他们有自己的内务和厨房等设施,根本不存在有人过来御膳房取餐的可能,御膳房的人都是下人,若是生病,也无权享受太医院的问诊……
陈嘉心思通透,片刻心中就有了底。他收敛了一下笑容,低声说了一句:“我一介布衣,虽然空有侯府之子的名义,但是永世不得入朝堂,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小宫女听了他的话,刚要放下心,陈嘉就补上了一句:“但若是有些人在宫内胆敢与人私通,作奸犯科,那就是她自己找死了。”
小宫女有些心虚,反驳他:“你瞎说什么呢?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小心闹到主子面前,你被拔舌!”
陈嘉连忙做惊讶状,捂着嘴说:“哎呀,那我可不敢乱说话了,毕竟太医院的人出入皆有门规,怎么会轻易跟人私通呢,你说是吗?”
小宫女听到他说出“太医院”三个字,立刻小脸煞白。
陈嘉放下手,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说:“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可是贤妃的人,我怎么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陈嘉说着,踢了踢脚下破碎的食盒,说,“不巧食盒被我打碎了,劳驾这位姐姐,再给我拿一个来。”
小宫女目露惊惶,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连忙低头进了厨房。这次陈嘉没等多久,小宫女匆匆忙忙回来了,拿了一个崭新的食盒,单从材质看,就比刚才被他打碎的那个精致许多,漆雕的花纹精致无比,层层叠叠透着一股清香。
陈嘉接过食盒,当着宫女的面打开,见里面是几样精巧的点心。
小宫女说:“这是御膳房刚出炉的百合糕和云茶酥。”
“谢了。”陈嘉转身要走。
小宫女一把拉住了他,四顾无人,低声说:“你……”
陈嘉勾了一下嘴角,但是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淡然地说:“我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临走前瞥了一眼小宫女的腰牌——留芳。
留芳心中惊疑不定,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反复掂量。这位钟离清入宫不过三天,是怎么知道她和太医院的人有所牵扯呢?难道钟离清早就在宫中安插了眼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