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是谁老避着朕的?”
不想定熙帝居然能觉察,亭幽脸色变了变,可素日积累的怨气却怎么也按捺不下了,被定熙帝这么一撩拨,眼泪就涌了上来。
一双含波眼,就那么静静淌着泪水,显得湿漉漉、亮汪汪,饶是郎心似铁也得化了。定熙帝为亭幽拭了拭眼泪,“朕就这么一说,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亭幽侧脸避开定熙帝的手,拿手绢拭了拭眼角,嘴硬道:“臣妾有什么委屈的。”
“朕那不是赞你么?”
亭幽听定熙帝这么一说,怒得抬头狠狠嗔了他一眼,大声道:“皇上那是赞么?”亭幽想着那日先是被定熙帝戏弄,又逼着行了那么一些荒唐事,羞也羞死人了,最后被他利用来挡掉理郡王妃那个麻烦,却还得不了个好字。
“好好,是朕错了,行不行?”定熙帝软和着声音,将亭幽又搂了搂。
亭幽一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想定熙帝居然会给自己认错,这倒让她有点儿“受宠若惊”了,心里一上一下的。
定熙帝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含羞带怒,还添着一丝惶恐,便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仿佛不够似的,又亲了亲她滑润润的脸蛋儿,“可还记得上回咱们在悯农阁的事儿?”
亭幽身子僵了僵,自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