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是真实的虞秋,反过来,虞秋辨认不出他的真假,活该遭罪。
他合衣躺上榻,给虞秋揉起腰,虞秋人未清醒,先轻呼道:“……轻一些……”
这喑哑娇媚的声音听得人心酥骨软,云珩支着下颌问:“什么轻一些?”
虞秋扇动眼睫,朦胧看见了他,合上眼,有气无力道:“你走开……”
“这么嫌弃我,我哪里招惹你了?”
虞秋烦死他了,比当年扮神仙姐姐被他戏耍那会儿还要烦他,赶不走他,便道:“不要揉腰,揉揉腿。”
云珩坐起来给她揉腿,明知故问道:“昨晚也没让你做什么,怎么今日累成这样?”
虞秋:“……”
说不出口。
先被云珩翻来覆去到深夜,完了继续做春梦,梦里在月下水榭,她被迫看见了清冽的水面上倒映着的,两人交缠的身影。水下游鱼都觉得羞耻了,甩尾将其搅乱。
想起来那情景,虞秋就恨不得晕死过去,怎么与人说啊!
她更觉得惭愧,总是做这种梦,没完没了,难道云珩说的没错,她才是色迷心窍、口是心非的那一个?
虞秋瞅了云珩一眼,后者身心得到了满足,人瞧着更加俊朗英挺。
他越英姿勃发,虞秋心中越恼火,抄起枕边谨儿留下的布偶老虎朝他砸了过去,云珩偏头躲过,道:“回头谨儿看见,跟你学会了打人,别再怪到我身上。”
虞秋被他精湛的表面功夫骗过去,没往他身上怀疑。
后来乱七八糟的梦全部做了一遍,在某一个意乱情迷的清晨,泛白的指骨猛地一抓,从凌乱的细绸褥子带出了一枚玉佩。
那一刻,所有疑团解开,虞秋朝着云珩的脖子狠狠咬下。
咬死他算了,反正已经有了谨儿!
云珩与虞秋是同样的想法,幸好已经有了谨儿。
他脖子上留下道深深的齿印,遮盖不住,虞秋下了死令不准暴露这是她的杰作。这时候,就该谨儿来孝敬父皇母后了。
授业先生语重心长地教育道:“玩闹当有分寸,不能因年纪小就肆无忌惮,殿下要谨记……”
替虞秋顶罪的谨儿半垂着眼角,奋力地抵抗着困意,闻言掀了下眼皮,给了他一个类似看蠢货的不耐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