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证递了过来。
庄洲接过他的证件,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彼此彼此。”
青树弯了弯嘴角,没出声。
庄洲仔仔细细看这本证件,照片上的人确实是青树,更年轻一些,眉目英挺,满眼正气。从正面的角度看,庄洲觉得他和凌冬至又不怎么相像了。凌冬至的五官线条要柔和一些,看人的时候带着淡漠的神气,而他的五官显得更有棱角,眼神都比凌冬至多了几分锐利的味道。
“真是你?”庄洲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
“如假包换。”
庄洲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很是遗憾地递了回去。
青树觉得他的表情很有趣,“我看上去就那么不可靠吗?”
“不是你不可靠,”庄洲摇摇头,“而是你看上去太可靠了。冬至这孩子长了个艺术家的脑子,有时候做事特别冲动。”
“怕他受骗?”青树莞尔,“我们一族的男人不会轻易受骗的。人才会骗人,动物不会。”
庄洲对这人的话不以为然,“动物也有恶趣味的。”比如他家黑糖,当初就把凌冬至耍得一愣一愣的。
青树摇摇头,“别把他当小孩子。”
庄洲不客气地说:“我们怎么相处的问题就不劳你操心了。”
青树对于凌冬至找了个男人的事多少有些看法,但是又不想当着凌冬至的面儿表现出来。这会儿凌冬至不在场,他也就懒得再摆出和气的面孔,“听说你离开家族企业了?能说说原因吗?”
庄洲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青树笑着说:“这样的事情打听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庄洲并不是忘了,而是真心没想拿他当警察,“既然很容易打听到,你还问我干吗?涮人玩儿吗?!”
青树想笑又忍住了,他忽然想起接下来要办的事情还要得到这个人的同意才行,现在还是别把人惹毛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一个男人过日子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庄洲对这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很是不屑,“跟一个人过日子是不需要决心这种东西的,小伙儿,我猜你一定还是个单身。”
青树又笑了,“我是。怎么猜到的?”
“根本不用猜。”庄洲心想,根本都在脸上写着呢。这么一个龟毛的、还爱装十三的男人,不单身都没天理。
青树飞快地瞟了一眼虚掩着的画室,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