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阶梯。
“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卡斯雷克太太说,“不过非常文静。我常觉得这么文静的女孩通常有点狡猾。”
“狡猾”这个词让我感到很愤怒。我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卡斯雷克太太一说完就出去了。
狡猾……这么可怕的词!特别是用在伊莎贝拉身上的时候。伊莎贝拉身上最明显的特质就是诚实,一种无畏无惧、几近刻苦的诚实。
然后,我突然想起她用围巾盖住那些药锭的方式、她假装正在聊天时的轻松自在,完全没有激动或手忙脚乱的样子,简单而自然,仿佛这种事她已经做了一辈子似的。
也许,那就是卡斯雷克太太所谓的“狡猾”?
我想问问特雷莎的想法。她不会主动发表意见,但如果你问她,你就会得到答案。
伊莎贝拉到达的时候,我发现她很兴奋。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看得出来,但我马上就发现了。某种程度上,我开始变得相当了解伊莎贝拉。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没有浪费时间寒暄。“鲁珀特要来了,真的要来了,”她说,“他随时会到。当然,他是搭飞机回来的。”
她坐下来,露出微笑,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大腿上。窗外那棵紫杉在她头部后方,在天空的衬托下形成图案。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幸福快乐。她的神态,那幅画面,让我想起了什么,某个我最近才看过或听过的画面……
“他要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问。
“是啊,很重要。噢,没错。”她补充,“你知道的,我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伊莎贝拉是不是有点像住在城壕围绕庄园里的玛丽安娜?她是不是有一点点丁尼生那个时代的味道?[1]
“在等鲁珀特吗?”
“对。”
“你……这么喜欢他?”
“我想我喜欢鲁珀特胜过这世上的任何人。”接着她又试着在相同字句上加上不同的语调。“我……我想我喜欢。”
“你不确定吗?”
她看着我,突然显得十分忧虑。“人有办法对任何事情都很确定吗?”
那不是她情感的表达,她一定是在提问。
她问我,因为她想我也许会知道答案。她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却伤了我。
“没有办法,”我说,我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好刺耳,“人永远无法确定。”
她接受了这个答案,看着自己静静交叠的双手。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