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可以随心所欲的和泰山翁说话,那是因为他们的年纪和地位学识都差不多,不管他们之间怎么说,都是他们之间的事,虽然是羞辱,泰山翁也只会认为这是李纲想把自己四人弄进书院的一种手段,不会有什么屈辱的感觉,但是云烨如果也这么干,那就是没教养的表现了,不管有什么矛盾,礼仪万万不可缺。
所以云烨上了台子,就立刻大礼参拜了四位老头,老头子不发话,腰都不敢直起来,今天要是失礼了,云家以后就会被冠上化外野人的名头。
那个叫文海的老头子最是和善,笑着说:“李文纪满嘴喷粪,不要去理会,他既然说了你在诗赋一道上有专精,那么就一定不会错,他的嘴虽然缺德,却不会胡说八道,你不要惊惶,今日我们共同探讨一下诗赋文章也好,年轻人总会有一些让我们老头子吃惊的念头,大胆的说出来,说错了没关系,这是说学问,达者为先,不要理会那些赌注,老头们过的太寂寞,只是找点乐子罢了。”
听完老头子说话,云烨才直起腰,学着李泰的样子跪坐下来,双手自然交叠于膝盖上,非常之难受。
脾气比较暴躁的夸阳翁首先问道:“告诉老夫何为诗赋?”
“学生以前读前人诗赋,总以为只有经历所有的痛楚,才能纳言出声,言为心声,而后才能出好文章,后来诵读《庄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句话,学生认为这是对诗赋的最好解释,由此之后才感觉面前豁然开朗,崎岖小道立成通途。”
“《庄子》?这本书里能够和诗赋有联系的不过就是一句:‘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这句话是在论述言语和思想的关系,你就靠这句一鳞半爪的语言,就能领悟出诗赋的精髓?虽然有些牵强,却也有两分道理,屈原流放而作《离骚》,韩非囚而有《说难》,司马迁宫而作《史记》,你把痛苦和磨难当成诗赋的首要条件,偏颇了,就像李泰想用铜球来证明自己对气的理解是正确的一样,管中窥豹,终究难成大器。”
云烨就说了一句《庄子》,老家伙立刻就能正确的找出对应的句子,不是说七八十岁的老家伙多少都会有点痴呆症的症状,为何他们还是如此的文思敏捷?
“学生以为,我们的生命终究是有限的,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即使勉强做到了,我们的寿命也快走到了尽头,能为这个世界做的贡献太少了,所以借助一定的工具是必须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作诗词的基础,组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