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戚婵沉默下来, 她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的。
李玄瑾这话出口,其实是有期待的,他望着戚婵, 戚婵却只是愣在了原地,他手背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猛地吐出几个字,“你回去吧。”
戚婵红唇微微一动, 她看了李玄瑾片刻, 最后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脚步声由近及远, 然后彻底在自己的耳膜里消失,李玄瑾倏地抽出脑袋后的迎枕, 猛地往地上砸去。迎枕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缓缓滚落在不远处的桌角前,最后一动不动。
但李玄瑾的心却无法向迎枕那样迅速的平稳下来,他的心跳的极快,更茫然的是,虽然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但却觉得自己的心像空了一块似的,只剩一阵大风嗖嗖的刮着。
戚婵出了东暖阁,丹喜见她面色不好,走上来道,“娘娘。”
戚婵淡淡地说:“我们回凤鸣宫吧。”
丹喜愣了下,她看着戚婵的表情,但并不能从她的表情上读出她的心中所想。
戚婵又回了凤鸣宫, 李玄瑾的病的不算轻,但也不算重,再加上凤鸣宫和宣清宫距离不远, 不需要刻意打听,就知道李玄瑾第二日就去上朝了,不过气色还算好。
凤鸣宫花坛里的牡丹开始结出花苞,一转眼,就是五六日都过去了,这时李玄瑾身体也几乎痊愈了,戚婵去了趟宣清宫。
但人没见到,只是李总管出来道:“娘娘,陛下有事要忙,您先回去吧。”
戚婵往内殿望了一会儿,然后冲着李总管笑了下:“好。”
李玄瑾听到戚婵就这么走了后,他立在窗前,静静地盯着窗外一束开的正好的牡丹花,不多时,李总管又走了进来:“陛下,连大夫求见。”
李玄瑾回过头来。
连山进宫是有事的,李玄瑾让他调配的合嗣蛊解药历时半年,终于成功了,他把两味药丸用白瓷瓶装好,奉给李玄瑾:“这药丸能够杀死体内的蛊虫。”
李玄瑾闻言,目光落在手里的小瓷瓶上。
戚婵回了凤鸣宫,丹喜跟在戚婵旁边,其实也看不出戚婵心情的好坏,说她心情好吧,脸上的笑就像笼了一层轻纱,说她心情不好,但回宫之后,戚婵还有心情作画下棋。
一转眼就到了黄昏。
戚婵对丹喜说:“今天晚上我想吃鲈鱼鱼片粥。”
丹喜应诺,吩咐小厨房准备,小半个时辰后,晚膳摆在膳厅里,戚婵的晚膳虽然精致,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