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对口腹之欲的要求不高,看林筝吃得开心,她就会觉得满足,倒是旁边的冯海安忍得太久有点忍不下去了。
冯海安身体后倾靠着椅背,凑到顾南枝身边小声说:“你太惯着她了。”
顾南枝正在给林筝剥松子,太小,捏不住,剥多了卡得她指甲疼。
听冯海安这么一说,顾南枝放下剥到一半的松子,和她一样靠着椅背,身体斜向她那边,低声回应,“我也觉得,您瞧,吃得光认东西不忍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看向了去顾南枝盘子里扒松子的林筝。
林筝扒了两爪子,没扒到想要的,转头来看,一下子撞进两人直勾勾的注视里。
她们像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接近一致。
这一幕‘惊悚’的和谐让林筝莫名心慌。
她抓抓头发,再摸摸嘴角,不确定地问:“我吃相很难看?”
“不难看。”顾南枝说,还挺,“可爱。”像明明屯了一窝粮,还和没饭吃一样,见到点好的就往嘴里塞的小松鼠。
林筝狐疑地看她们一会儿,把头转了回去,没过几秒又忍不住转过来,“那你们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这回冯海安没忍住说了话,“看你吃东西很有食欲。”
“哦。”换而言之就是吃什么都香的‘饭桶’?
林筝不乐意,抑郁地拨拉着桌上的果壳不吭声。
顾南枝无声地对冯海安笑了笑,继续给林筝剥松子。
这次不像之前,剥出一座小‘山’了,林筝自己就知道过来‘搬’。
顾南枝这会儿剥一粒喂一粒,每次送到林筝嘴边,她就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哼,然后非常娴熟地抿着松子送进嘴里,偶尔……还要趁人不注意,快速舔一下顾南枝的手指。
姑娘舌头软软的,勾心的撩。
演出结束是现场颁奖环节,所有小朋友都有礼物。
主持老师将小朋友们一个个叫上台,给他们送去节日祝福,也让他们成长的痕迹被永远记录进和家长笑容灿烂的合照里。
林筝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扬起的嘴角始终不曾落下。
这些小朋友都不如她,不是只有爸爸来就是只有妈妈来,哪像她小时候,每次都是父母请假一起来,尽管他们有时候很忙,但总会想办法补偿。
林筝的童年,快乐得谁都比不上。
“羡慕吗?”顾南枝忽然出声。
林筝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