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真的成功了?”
桑额耶摸着他的头:“真的,那麦子一株比得上三株的高粱,可是它需要的水也更多。”
她大不由的叹了口气:“岐兰的河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水,也没有肥沃的土地,我们没有办法种植这样的麦子。”
“可以!”将军紧紧的抱住她。
“部族的那支小队回来了,他们说神山的那边是绿地,那边有辽阔的草原,草原的另一头是绿地,那里有山有水,一定能种麦子!”
“可是岐兰的人不会抛弃这里。”即使有了希望,桑额耶还是担心,那些养尊处优的部族里的贵族不会同意迁都的,他们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不会愿意这样受苦。
“那就只带愿意去的子民。”
将军心里自有一杆秤,有岐兰子民的地方才是岐兰,岐兰的圣女在哪里,岐兰的男儿在哪里,那岐兰就在哪里。
“他必须忘记他奴隶的身份,我要让他成为桑耶身边最锋利的刀,让他护送岐兰的子民去神山的另一头。”
将军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桑额耶,两人心领神会,她便由着他出门了。
晚上俞被人叫去了将军府的另一处地方,白天见过的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盯着他,手上拿着一柄刀,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怕。
死并不可怕,他已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结局,比起病死和被人打死,被一刀抹脖子才是最舒服的死法。
他直面那柄刀,看它渐渐的靠近自己,冰冷的刀剑贴上他的脸,随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起跳跃。
“你不怕死?”将军拿着刀子,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一半的月光。
“不怕。”
“为何不怕?”
“死并不可怕。”
将军更觉得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战士是不能怕死的。
“那你怕什么?”
俞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桑耶的笑,如果见不到她的笑脸...
“你怕什么?”
“怕再也见不到桑耶。”
将军的刀子和他一起顿住了。
“父亲!你在做什么!”柳萤那张小脸出现在了将军的背后,能徒手杀死一只饿狼的汉子,汗毛都被吓得立了起来。
“我在试探他!没做什么!”
“有拿刀子试探人的吗!”
“我就是考验考验他,什么都没做!”
“说谎!将军是不能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