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上次……宫里进出应该严格了很多,怎么还有这等毒物进来?”皇帝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桌上摆着的四样物品。
纸、墨锭还有手抄经书不容易做手脚,可香就不一样了。
用磨细的粉末混在一起,加上水或者酒,说起来并不难,宫里人空闲也多,不少人都会制香。
“太医院是怎么做事的!”
太医抖了抖,回道:“这都是寻常用的草药,只是量多了些。”他努力想了想,又道:“就像夏日熬消暑茶的夏枯草一样,若是喝得多了,便是脾胃虚弱了。”
这个六斤也是知道的,他在靖王府病恹恹的样子,夏枯草的功劳不小。
魏贵太妃只觉得不妙,现在的证据还有皇帝的问话,倒是她的嫌疑最大了?
很快外头又有了动静,太监带着齐王府一家子来了,世子跟郡主,还有给六斤通风报信的丫鬟。
两人进来给皇帝行了礼,魏贵太妃扫了一眼霏霏,眼神显得有些恶毒又有点遗憾。
这样苍白的脸,这样瘦弱的身子……若不是被发现了,想必很快就下去陪他们那个短命的生母了!
不过等这两人行过礼站直了身子,皇帝就有点不太舒服了,脸色惨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回陛下。”带路的太监道:“齐王妃病得不轻,起不来床人还有点糊涂,奴婢不敢耽误,便只带了郡主世子二人进宫。”
皇帝点了点头,道:“先叫太医去齐王府看一看。”
“搬椅子来。”魏贵太妃忽然很是突兀的插了一句,说完又冲着两个孩子笑笑,“别站着,坐下说话。”
六斤上前一步,正要话说,皇帝压了压手,看着那丫鬟,“你先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丫鬟行礼,声音有点颤,不过还算是得体的开口了。
“先是郡主跟世子生病,后来……”
魏贵太妃心里有点苦。
她不是没看见皇帝不信任的眼神,还有霏霏一进来就看了她一眼。
她不说话,看着不像是关心孙辈的慈祥祖母,可是说话了……又像是欲盖弥彰。
但是她现在的法子着实不多,皇帝不是她亲生的,天生就隔着一层,也没法蛮横的就这么过去。
更别提现在这个皇帝性子特别直,看不得浑水。
那丫鬟已经说到了尾声,“奴婢心里有了疑惑,便趁着祭祀的机会告诉了六斤公公。”她还长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