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苦涩地在怀里边掏了半天,弄出了三张皱巴巴的百两银票,搁在了案几上。“什么一大笔钱,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嘛,唉,想不到,堂堂的济慈堂的后台股东,许氏商业集团的幕后大佬,日进斗金的段大公子,居然会把钱看得比情意还重。来来来,不就是三百两吗,还你,总成了吧?”
段少君接过了那皱巴得犹如厕纸的银票仔细一打量,顿时勃然大怒,瞪起了眼珠子喝道。“二百五十两?我靠!我说老牛鼻子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你一共欠了我三百五十七两四百九十八文钱。”
此言一出,玄真道长猥琐的三角眼金星乱早,不过势不比人,现在是求人的时候,所以,玄真道长只有老老实实的端正态度,但是并不妨碍这老货继续耍无赖。“贤侄啊,道爷我是欠了你钱没错,但是怎么可能连铜板都出来了?”
“行,我就给你算算,在兰亭的时候,那时候是六月二十五日,你白吃东街老刘家的桂花糕,被人逮着了,说是身上没带零钱,让我掏的三个铜板,还有那次,七月九日,你说你要给醉花楼的某位小娘子买肚兜,身上钱不够,把我钱袋子里边的一百二十一文钱还有七两银子全给拿走了,另外……”
“停!你给我停下来,他佛爷的,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过份了,区区铜板的债务你都要记在心里边,难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玄真道长恼羞成怒地道。
“切,若是有借有还的人,多点少点,公子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就你常年一副认欠不认还的无赖样,我不记清楚点,你是不是正好想着赖帐?”段少君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无耻的老牛鼻子道。“三百五十七两多的债务,你居然掏了个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就想抵光?你当我是二百五不成。”
“你看你,你看你,不就是道爷我眼花看错了银票吗,又不是不还你,着什么急。”玄真道长脸皮抽搐了一番之后,又在怀里边摸索了半天,一副葛朗台的表情,艰难地抽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刚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段少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