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车站。”
“所以我们现在掌握了动机,简直一目了然,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从五点三十分之后到某个不确定的时间之间,他人在场。”
“完全正确。现在咱们再看看比阿特丽斯·利平科特的说法吧。我相信那个故事。她确实听到了她所说的那些话,尽管可能有点儿添油加醋,但那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就像你说的,人之常情。”
“我相信这姑娘除了因为我认识她之外,还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捏造得出来的。比如说,她以前就从来没有听到过罗伯特·安得海这个名字。所以我相信她关于那两个男人之间谈话内容的说法,而不相信大卫说的。”
“我也一样,”波洛说,“她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特别诚实的证人。”
“我们已经确认她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你觉得那兄妹俩上伦敦是干什么去了呢?”
“这也是让我最感兴趣的问题之一。”
“嗯,他们的财务状况是这样的。在戈登·克洛德的遗产当中,罗萨琳·克洛德只享有一份终身的收益。除去大概一千英镑之外,她不能动用本金——我相信她能支配的也就是这个数。但珠宝首饰之类的都归她。她进城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一些最值钱的物件上邦德街去卖掉。她亟须一大笔现金——换句话说就是她得把钱付给一个敲诈勒索的人。”
“你把这点当成是不利于大卫·亨特的证据吗?”
“你不这么认为?”
波洛摇了摇头。
“要说这是存在敲诈勒索的证据,没错。要把这当成是想要杀人的证据,不对。你不可能两边都占,我亲爱的朋友。那个年轻人要么就是打算付钱,要么就是计划着要杀人。你已经拿出他准备付钱的证据了。”
“对——是的,或许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他也有可能改主意了呀。”
波洛耸耸肩膀。
“我了解他这种人,”警司若有所思地说道,“这种人在战争期间如鱼得水,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勇气,胆大无畏,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是那种愿意面对任何困境的人。这种人是有希望获得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但是注意,常常是死了以后追授。没错,在战争时期,像这样的人就是英雄。不过到了和平时期——嗯,在和平时期这种人通常都得死在监狱里。他们喜欢刺激,不能够正正经经做人,对这个社会也毫不关心——到最后他们就把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了。”
波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