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梦中记忆, 夭夭带容慎七拐八绕到了宫门前。
她无法准确找到女人出现的位置,只能凭着梦中容桓的走向重新走一遍。
雨还在淅沥下着,这一片因为是荒区鬼宫, 所以无人看守。夭夭和容慎都没有撑伞, 两人罩着玄衣斗篷步伐匆匆,夭夭几次踏入水洼中, 被容慎搀扶住。
“你慢点走。”他是真怕她摔到。
夭夭摇头, 她回抓着容慎的手,因为噩梦掌心泛凉,“我怕去晚了就记不得了。”
此刻,关于那场梦的记忆正一点点消散。
容慎没再拦她,稳稳牵住夭夭的手陪她继续往前, 没一会儿, 夭夭感觉那只扶着她的大掌正在变热,是容慎在运功帮她温暖身体。
“当时容桓就是在这里听到了女人的呼唤。”夭夭停在槐荫宫的十字路口。
仔细观察着周围景象, 夭夭步伐变得慢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拉着容慎指了个位置,“我们沿着这条路走, 容桓当时是去了荒宫后方, 那里还有一片被砍的木桩。”
因为时间紧急,夭夭醒来直接拉着容慎跑出来, 没来得及去寻燕和尘。
两人走到槐荫宫后,果然见到一大片只剩木桩的荒地,容慎蹲身查看,夭夭蹲到他面前道:“我在梦中也看到了这些木桩,感觉好奇怪, 会是谁砍了这么大片树?”
容慎从细节发现问题,“这些都是槐树。”
槐树乃木中之鬼,阴气重,易招鬼邪。一般不会有人在宅院前后栽种鬼树,所以它们在宫殿后大面积生长,被砍掉也不奇怪。
“只是……”容慎轻抚槐树光秃秃的木桩,“这些槐树很怪。”
“哪里怪?”夭夭不懂这些。
容慎耐心讲给夭夭听:“这些槐树没有年轮,像是一夜长成。”
一夜之间,殿后长出数十粗壮槐树,又被人全部砍除。容慎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他又看向另一棵树桩,在树皮下发现可疑的暗红血渍,两指聚起灵力裹在树身。
“嗷——”在容慎的灵气包裹下,树桩突然探出一道鬼脸雾气,嚎叫着朝两人扑来。
夭夭被吓到了,恐惧面前她没有还手能力,惊呼一声抱紧容慎的手臂,直接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别怕。”容慎被她小兽似的举动勾化,搂住她的肩膀安抚拍打。
他放软声线解释:“这些都是槐中残留的阴气,虚形不会伤人。”
“真的吗?”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