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伙人,同时陷入迷茫之中。
黎民手里竟然还有矿山和土地?不可能吧?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当初的财产,不是被卷跑了,就是被哄抢了,要不就是被查封,没收拍卖了,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了?连在监狱里的日常开销,都是兄弟姐妹们供的,怎么还会有什么矿山和土地?
家人齐齐看向大姐。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这个死老四搞什么鬼?说他手里有矿山和土地,打死我都不信。不好,莫非老四又重操旧业了?刚出来没几天,可别再进去啊!”
大姐使劲儿朝黎民招手,黎民瞅了她一眼,笑了笑,就不再理她。再朝刘新泉招手,刘新泉平举双手,向下摆了摆,做了个鬼脸,意思是稍安勿躁,就不再理会她了。
三叔和三姑夫的头靠在了一起,显然是开始嘀咕了。只是他们离得远,没人听得见他们说了些什么。等他们重新坐好,就看见了他们脸上那如丧考妣的表情。
“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马伯年急切地问纪小林。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关注他嘛。”
马伯年又转向雨霖铃。
“别看我,从他进去之后,我跟他就没有任何联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那个混蛋,干这个可是不用现学的?”
雨霖铃嘴上说的平静,脸上的表情却很丰富。看来,她的演技还有待于提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表里如一的地步。
“对对对,一定是在设局。弄出个签字仪式,证明他还是有实力的,然后,他就可以向我们融资,骗我们投资。这样的事儿,我见得多了,他现在还跟我们玩儿这一套,不觉得太小儿科了吗?”
“还是小林说的有道理。这家伙,一定是穷疯了,才憋出这么一招出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大狱里呆了十几年,也没改造好。不急,看看他下面的戏还怎么唱。大不了,最后报警,把他再送进去呆着,才会老实。就他现在那熊样,还想从我们手里忽悠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马伯年觉得自己作为同学中中流砥柱式的人物,在关键时刻,需要为他人指明方向。
“可是,那银行是怎么回事儿?”
一直不愿意说话的雨霖铃,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