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教育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了解一下个人相关情况,思想动态,然后教育一下。
既然进了监狱,就要认罪伏法,遵守法律法规,积极参加三项学习和生产劳动,安心改造之类的。
莫道库说,圣林听,基本上是个单向灌输的过程。
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了解不多,双方地位也不对称,信任关系没建立起来,除了例行的程序,很难说出什么知心话出来。
圣林最大的知心话就是:我是冤枉的,我妈现在正在上访,争取为我翻案,如果翻不了案,我就要越狱。
我正打算通过给人算命,到监狱的各处走走,了解情况,为我将来的越狱做准备。
圣林确实是个淳厚性善之人,用秦望舒的话讲,就是既呆又萌。
赵玉棠无理地把他押在小号一周,老董甚至还给他定位了。可是一旦把他放了,他就立刻把赵玉棠当成了好人,反倒觉得自己对不起赵玉棠,想着有机会向人家道歉。
可就算是他再淳厚,也知道,象越狱之类的这些实话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尤其是不能跟警察讲的。
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能够和莫道库交流。
莫道库是代表政府对他实行管理教育的警察,他是个犯人。身份地位上的对立关系,决定了双方永远不可能坦诚相对,无话不谈。
莫道库也没有天真地指望通过一次谈话就会有多大效果。一个警察即使对犯人再好,当他看到犯人越狱时,也还是会去制止,必要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天敌和天物也许不会时时相战,但这种敌对关系并不会因为暂时不战而消失。
见到的犯人多了,他也不指望一个犯人会对自己有完全信任的关系。
一个犯人不在监狱里重新犯罪,不自杀,不自残,不违纪,甚至少违纪,能完成劳动任务,基本上就是个好犯人了。
至于他将来能不能改造好,会不会再进来,他也不敢打保票,也用不着他打保票。
“你还年轻,虽然刑期较长,但咱们一监都是大刑期的,最后也没见几个人死在这里,一个个还不是都出去了。不要气馁,只要积极改造,有个十来年就回去了。
你曾经有过脱逃史,又上诉过,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你就是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也可以申诉,这是你的权力,监狱会把你的申诉转给相关部门。
现在,公事谈完了,咱们谈谈私事儿。我个人求你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