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逃跑了。
他一定要回去!
那个叫埃尔文的什么团长绝对是骗他的!
什么大家都被杀了啊……爸爸和妈妈还有其他人他们早就逃走了啊!
他绝对要回去找到他的家人们!
如此反复告诫着自己让自己忍耐,终于将地板上那块难弄的污迹擦去的小男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带着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他磨磨蹭蹭地蹭到了利威尔的身边。
“那个……”
他低着头小声说,“已经做完了。”
这个叫什么利威尔的兵长真是变态!
一个大男人的屋子搞那么干净干嘛?
从小就在山里摸爬打滚还有经常和别人打架弄得脏兮兮的回去却从来不当一回事的小男孩低着头如此腹诽着。
房间里很安静,他没有听见对面的青年开口回答。
等了好一会儿,艾伦忍不住抬起头去看。
他困惑地看着那个被称之为兵长的棕褐色短发的青年将自己手指的指尖自窗沿上抹过。
而后,那只骨节分明的食指伸到了他的面前。
指尖上有着明显的灰尘的痕迹。
“完全不行。”
身具不为人知的洁癖而极端重视自己四周清洁程度的年轻兵士长给出了最后的评价。
虽然被誉为人类最强但是在某个方面极端缺乏常识的利威尔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现在是在用只有他那些精英部下才能做到的事情来要求一个第一次做家务的七八岁的小孩。
他说,“给我全部重做。”
你这是找茬!
天知道艾伦是多想这么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抹布甩到这个混账家伙的死鱼眼上,然后立刻将身上这件以‘会弄脏’的理由强行套在自己身上让他别扭得要死的围裙扯下来丢得远远地。
但是他刚一咬牙抬头想要和对方杠上,那双自上而下俯视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玻璃珠似的深褐色瞳孔低头看他一眼。
艾伦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腮帮还有身体其他很多地方仿佛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年轻的兵士长微微倾斜着身体静静地坐在那里,细长的眼看过来,莫名就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在对视的一瞬间就宛如戳破了的皮球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艾伦咽下一口唾沫,不情不愿地向窗子走去,重新使劲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