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知道这位胡班长也有些头疼,有些事情是真不好说。白玉意这个人虽然心气高一点,不过也是能够拿捏得住人,撑得起来场子的。
如果让白玉意主政一方,想要做出一些成绩,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办法。
张元庆也是一个能干事的,是个先锋式的闯将,什么问题都敢顶着上。
这两人只要分开了,那就是两个地市的幸运。对于安北其他地市来说,绝对是模范和先进。偏偏上面要让这两人放在一起折腾,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以他们的年龄,再加上背后拴着不同的线,能好好合作就是怪事。所以两人能相安无事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了。
严峻说道:“这一次是白玉意主动的,天驰集团的事情,他沾了一身的泥巴,所以又用起了刀刃向内这一招。”
胡至功拿起材料翻了翻,果然是白玉意的手笔,他翻了一会,也没有看进去内容,只是叹息了一声:“落了下风了,作为一把手如此针锋相对地搞这一套,这是自己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胡至功对于白玉意的表现,的确是越来越不满意。特别是搞这么一套,就显得上不了台面了。
胡至功淡淡说道:“什么叫做一把手,一把手无非就是三点,出思路、做决策和善谋人。出思路是基础,思路决定了这个团队的发展方向。做决策是基本职责和担当,决定着团队良好运行的态势。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要善谋人,作为一把手,用20%精力做好人事安排,就能发挥80%的团队成员集体效应。白玉意似乎很自信,他自己在谋人这一块有一手,实际上恰恰他这方面做得是最差的。”
胡至功说罢,缓缓摇了摇头。
严峻低声说道:“也是被逼的,张元庆的性格也很标新立异,这么多年栽在他手上的老江湖也不少了。以前的他还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现在越来越懂套路了,白玉意压不住他,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严峻很想说一句,不是白玉意不行,而是张元庆太强了。这个年轻人敢打敢冲,有些时候做法令他看来都有些瞠目结舌。
就像追债的事情一样,一招连着一招,说好听一点是不拘泥于形式,说句不好听的,分明就有些踩线了,不讲规矩。
可是反过来想,他如果讲规矩,天驰集团的事情能这么容易就解决么?真要是让天驰集团存在的问题继续发酵,上一次引起国际媒体注意的事件,很有可能变本加厉地重演。
胡至功手指点在材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