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在路上,江淇文总要和各种人打招呼,惹得他有时候室友和他远远地打招呼,都下意识想提醒江淇文“有人叫你”……极少数时江淇文会停下和友人唠一会儿,每次这时他就只能拘谨地站在一旁,默默等他们讲完,不敢插嘴,只要别和自己说话就好。
一开始还会关切一下,说这是谁呀?后来人太多了,再加上有一次江淇文刚还热情招呼,又在柳生问后心虚地来一句:
“好像是学生会的学姐,嗯……还是隔壁班的?”
柳生:……
从此柳生也懒得问了。
两个人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叠被子、倒垃圾;一起睡觉,又一起赶早八。
对于一起睡一个床,柳生是有过异议的——还没追到手就睡一起是不是不太好?不过来不及他细想,江淇文只给了他两个方案:
“年轻的少年哟,你是喜欢这个浅蓝色床单,还是这个咖色床单呢?”
面对既定的选择,人的懒惰思维总是倾向于赶紧选一个,而不是跳出去发出质疑。
然后两人就开始一起套被罩了。柳生负责捏着江淇文套好的一角,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再作壁上观——翘脚看着江淇文把头钻进被罩,咬牙修补刚刚自己使坏故意弄乱的被芯,咯咯笑个不停。
洗衣机后排起脸盆长队,江淇文手洗了床单,自己又没有一键甩干功能,柳生又来帮忙一起拧。
一,二,三——
两人同时蓄力后同时使劲儿,结果拧向了同一方向,差点双双摔倒。
两人相视大笑。
调整好方向再次拧的时候,柳生还是笑意不减。嘴里是两个人一起选的牙膏味儿,手里的被子是一起选的洗衣液的香,柳生突然觉得,他不是撞见了另一种人生,而是撞入了江淇文的人生。
那天晚上,自己提出三八线分明的柳生,等到深夜,听见江淇文的呼吸渐深,主动抱住了他。
江淇文睡得很沉,但仍无意识地覆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柳生任凭他握了一会儿,想抽出来时却发现不能了。
他一个用力,没想到江淇文却翻过身来,一整个儿把自己搂进怀里。
嘴里还囫囵不清地念叨着:
“我在呢……在呢,啊。”
柳生眨眨眼,想了想,最后也把手搁在他腰上,过了会儿瘾。
再没来得及多想,就这样睡着了。
【江淇文】
早上醒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