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附近的村子有大夫,但是雪这么大,这么晚了,那大夫年纪大了,不会来的。”
卫听春一听也知道不行,对大娘道谢了,然后关门准备折腾薛盈。
她倒是会一些土方法退烧,只是要是风寒,那还是要吃些药才行,这年代虽然不至于随便风寒一下就死人,那也是挺严重的一种病。
明天得去搞药。
现在得把薛盈的温度降下来。
卫听春准备给薛盈擦身降温,解他上衣的时候还在想,他戒备心那么强,不会像从前一样,突然醒了按住她然后自残吧。
薛盈确实醒了,不过他只是睁了下眼睛,便又闭上了。
降温不顺利。
降下去一会儿又烧起来,卫听春守了他整整一夜,薛盈反反复复发烧,烧得越来越高。
她把系统当温度计使了下,烧到了三十九度多。
成年人烧到这种温度,基本上已经糊涂了。
薛盈也糊涂了。
他在说胡话。
他一直在叫什么模糊不清。
卫听春凑近了去听,然后就僵死在了那里。
外面黎明将现,泄露了一丝天光。
薛盈在说:“听春……听春……听春……”
卫听春保持着侧耳的姿势,只觉得自己的名字一辈子也没有被谁叫出来有这么大的震撼力。
她简直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另一个人,一个和她来自不同世界,不同个体的人,对她的渴求。
惊天动地,慑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