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死后可还没正经伺候过人呢。”
薛盈是个太子,就算是个有癔症的小可怜,但也确实是被金尊玉贵伺候着长大的,身边别管是恶仆还是忠仆,就没有缺过。
具体表现在他的自理能力完全不行。
之前卫听春在太子府待着,他能给卫听春打打扇子喂喂东西吃,剥个葡萄皮,但除那之外,他估摸着也根本不会别的。
这几天卫听春没给他梳头。他自己就那么乱着,也不知道整理下。
上厕所更是,卫听春不问,他就憋着。
即便是发烧你不摸着问着,他也不说难受不难受,嘴都起皮了也不知道要水喝。更别说自己去倒了。
很是个小祖宗。
“你看我干什么?”卫听春松开他小腿,又拍了下他脚背,“蹬会不会,三岁小孩都会。”
薛盈蹬了一下,但是和卫听春提的劲儿没用到一块去。
卫听春:“……”
薛盈:“……”
“他们给我穿鞋,都用一个长杆子。”
“那是鞋拔子。”卫听春说,“小祖宗,用不用我给你现雕个鞋拔子去?”
薛盈有点不好意思,喉结滚动了一下,卫听春道:“自己穿!”
薛盈默默地自己把鞋穿上了,虽然很不舒服,袜子好像还拧劲儿了。
但是他根本懒得调整,就那么踩着站到地上。
“会梳头吗?”卫听春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薛盈一双弧度漂亮的凤眸躲闪,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珠子滚动。
卫听春啧了一声,拉着薛盈让他坐在桌子边上,然后从袖口掏出和大娘要的木梳,给薛盈梳着。
这么长的头发,她自己从前也不习惯。
但是她穿越的世界多了。大多都是小角色,伺候人的活倒也学会了一些。
不过大多数时侯她不用真的伺候谁,毕竟她走的是量,都是一出场就死的炮灰。
说起来这么精心,也比较心甘情愿伺候的,还真就一个薛盈。
“云大娘误会你是我契弟,你知道契弟是什么吧?”卫听春拢着薛盈的头发小声说,“就你这样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身体还有毛病的,谁结契弟找你?”
卫听春声音里面全都是笑意,薛盈被这么损着,也一丁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除了卫听春,这世上没有人会这样和他说话。
不是把他当成一个皇子,一个太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