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会儿上马可颠儿得慌呢。”
薛盈瞪着眼,看不见脸和耳朵,但是卫听春就是知道肯定红了。
“走吧,我正好也去。”
这村里都是旱厕,卫听春带着薛盈过去,自己解决好了,才让他去。
其实穿越的时间久了,卫听春自己也觉得她是个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关系。
她现在站着撒尿也很轻车熟路了。当女的当男的,她都一样。
她在茅厕外面等了薛盈一会儿,听他窸窸窣窣半天,问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不会系裤腰带?”
那当然不至于!
只是他穿太多了,卫听春怕他冷,他左一层右一层的,解开很繁琐,也不舒服。
卫听春直接进去帮他弄。
薛盈吓得捂住腰带朝后躲。
“再躲掉茅坑了!”
卫听春扯着他腰带,把人带过来,三下五除二给他系上。动作有点粗暴,薛盈被他扯得直晃。
“你还不好意思?”卫听春垂眼看他下垂的眼睫,说,“你前几天神思不属,整日像个提线木偶,你出恭,鸟都是我给你扶的。”
薛盈人都僵在那了,卫听春拉扯着他出来。走到院子里面弯腰捧了一把雪,“接着。”
“搓一搓。”
卫听春也搓了几下。
薛盈又像个提线木偶,搓了几下后卫听春指了一块干净的雪地,说:“再搓搓。当洗手了。”
薛盈弯腰去捧雪搓手。
都好了之后,卫听春拉着薛盈到马边上,掐着他的腰身朝上一举,轻而易举就把他弄到马背上了。
然后拉着缰绳一跳,自己也跨上去,把薛盈圈怀里,调转马头朝着敞开的院门出去。
风雪早已经停了,但是夜风吹过,尤其是马蹄子带起的回旋风,会卷起雪沫,朝着两个人脸上扑。
卫听春骑得挺快,薛盈也会骑马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得笔直,不过薛盈身体虚,没过一会儿,甚至还没上去县里的宽道呢,他就开始晃了。
“靠着我。”卫听春搂了他一下。
薛盈也没坚持,向后挪了一点,靠在她怀里。
卫听春把他连人带大氅抱了个满怀,低头还能闻见大氅上面糙米面的味道,和薛盈身上很特殊的一股味道。
本来只是若有似无,伴着沁凉的雪沫卷进鼻腔,像是幻觉。
但是薛盈朝着她怀里一靠,她闻得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