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沾上药粉。
他在看擦了药粉的腿,眉宇间浮现了一丝纠结,似乎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是对的还是错的,他的手指捏在身体两侧,握着帕子又放下。
安沅一直在认真仔细地观察他,瞅见他的小动作,她按住了他的手,红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相公上了药我就不疼了,你可千万别把药粉又擦掉了。”
说着话,她把棉帕折好放在了桌上。
把东西折叠就是停止不用的意思,这个规则沈涅明白。
他整个人又平静了下来,可能因为刚刚用了下脑子,使用过度,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要呆一点。
但是安沅现在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沈涅会给她上药粉,应该是见多了她给他上药,记在了心里,所以在看到她清洗干净的伤口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自动自发,已经脱离了即时模仿,变成了某种经验。
这对沈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他从对外界完全没有感知,把机械重复性的事物当做规则,到开始模仿,到现在记下经验,进行试验。
她相信按着这样的状况,沈涅看着她的目光迟早会变得有情绪。
“相公等你彻底好了,你来抄经书好不好,抄书实在太累了,虽然你都这样了,但我还是想压榨你让你养我。”
安沅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知道沈涅的状况她不可能依靠,她就越想依靠,想想她还真是期待,沈涅每天想办法养她的情形。
摇着沈涅的脖子,“等到你可以养我的时候,我就怀孕好不好?”
然后就可以去打玄岩道君他们的脸。
而至于玄禛道君的脸,安沅觉得有点悬。依照着玄禛给她的感觉,她证明自己可以怀有他的子嗣,他也只是打消杀了她和她孩子的念头,之后最多跟她结成道侣,而他继续去修他的道。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道君,要是期待他会因为一个幻境,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应该是不怎么可能的吧?
想了下安沅就没有继续再想,沈涅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她就想着攻略玄禛,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态度实在要不得。
感觉身上的疼感减轻,安沅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了。
把饭菜煮好,抄写了一阵子经文,安沅发现身体上已经没多大问题,谢天谢地,她这一跤摔得并不算重,她跟沈涅不用抢着用轮椅,让别人笃定沈涅是天煞孤星把她也给克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