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眠突然看向族老们,问:“族老们,不知这族中作奸犯科下过大狱的子弟,要如何处置?按照规矩,是不是得除族啊?”
“……”叶继荣眼睛一瞪,“你、你这心思何其歹毒!?竟敢将我除族?!”
“自然不敢的,您是长辈,我若做出这种事情来,必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所以我和声和气的与你商谈分家之事,可若是这事儿真的谈不拢,侄女也只能用些别的法子,跗骨之蛆,若是清理不掉,那侄女宁愿挖肉断骨,也不能任其在血肉之中繁衍,二叔,您,该是了解我的吧?”叶云眠笑着,看上去乖巧极了。
除族这事儿不太好干,毕竟她上头没爹,族亲们又早已出了五服,若她做主将二叔赶走,在别人看来,就是她不容人,赶尽杀绝。
“你若是觉得少,也可以拿着单子去衙门断一断,也让天下人都瞧瞧,分给你的东西,究竟是少了,还是多了。”叶云眠又补了一句。
叶继荣此时孤身一人,被族老们盯着,难堪又难受。
而且,他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这屋子里头,就他一个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身上沾着跳蚤,痒得忍不住抓挠。
“爹!我们分家单过吧!”这时,叶芸婉和叶炜廷出现了,恳求着说道。
他们实在是扛不住了!
整日闷在家里头院门都不能出,祖母刚去的时候,甚至还要饿肚子,最多只能喝点粥,后来好一些,能吃些素食了,但肉沫都见不着,说是要表达哀思,整天粗茶淡饭,苦极了!
他们也知道,守孝期间,不能肆意妄为,可叶云眠管得太多了,松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最近,这熟悉的院子仿佛都陌生起来,从前那些下人看着他们多热切啊?如今一个个冷冰冰的,这巨大的落差真的接受不了。
如果一直赖在这儿,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被叶云眠拿捏在手里!
二人这么恳求着,叶继荣虽然不甘,但也不知道怎么争取更多的利益,只能硬着头皮签字画押。
“西街别院以后就是二叔你的了,那处离族学也近,方便二叔的孩子们上学……”叶云眠说着,顿了顿,“二叔犯下这过事,着实是给我们叶家丢人了,所以大哥与族老们早已商议过,孩子教养乃是大事,不能由着二叔你胡来,所以你膝下那三个庶子庶女,都会交由族中教养,你没意见吧?”
叶继荣巴不得什么都不管。
那三个孩子,他也没什么感情,对他来说就是活着的小玩意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