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定睛瞧着孟非夜,寂静黝黑的双眸,似有暗潮在不断翻涌,看得孟非夜有些心惊胆颤。
早知道,他就不犯这个贱了......
“阿夜刚刚的意思,似乎是不满当日我与孟霏晚的婚约啊?既然如此,不如过两日我便上门提亲,咱俩认认真真地拜一次堂洞一次房。这样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与我成婚的人,是你孟非夜了。”
许闻澜目光深沉而又炙热地看着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引诱,朝着他意味深长地道。
“别别别,我家小妹刚和你和离没多久,你这个时候要是上门向我提亲了,我爹娘非得吓死不成。自己的女婿和自己的儿子好上了,换谁谁能受得了啊?”孟非夜立刻否认掉了他的提议。
虽然孟霏晚曾经和他说过,这里是允许两个男子成婚的。但允许是允许,舆论是舆论。堂堂大理寺卿与妻子和离,最后竟爱上了妻子的兄长、自己的大舅哥,并且最后与他成婚。
只怕许闻澜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了。他说实话,他不希望许闻澜为了他,成为京城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本是芝兰玉树、清冷矜贵之人,他不希望他在朝堂上的一些对立者以此来讽刺、嘲弄他。
许闻澜看出了孟非夜的顾虑,随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朝着他无比坚定地道:“我说过的,人生短短几十年,那些虚名我并不在乎。只要将想要的喜爱的牢牢抓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你不会是我的累赘,更不可能是我的污点。你孟非夜是我所爱之人,前方不管是平坦大道还是荆棘泥泞,我们都要携手渡过。”
孟非夜沉默着,但许闻澜的话,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了巨石,在他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波澜。
孟非夜回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坚定。此刻他们无需多言,便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许闻澜将孟非夜送到家门后,在他离去前,轻轻地在他额前落下一吻,柔声道:“今夜,望你一夜好眠。”
“你也是。”孟非夜朝着他笑着,笑得眉眼弯弯,笑容也镌刻在了许文澜的心里。
孟非夜目送着马车离去,他抬头看着漫天星辰和那一轮如银盘似的皎洁阴月,忽的觉得今夜夜色,甚好。
那日之后,远郊山上无名红衣男尸一案的事情,便在京城传开了。
在得知尸体丢失,大理寺与刑部街使投入大量人力寻找尸首后,更是谣言四起。
称男子死得蹊跷,已经化作厉鬼在京城游荡。若遇上者,必定会被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