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郦随便在宣纸上画画,她画了一朵牡丹花,她若不说是牡丹,他只能看出是红色的花,裴钰安拿起细毫,在她花瓣上慢慢勾勒,“明儿我得和母亲她们说和离的事。”
和刘青燕确定和离他就想先和昌泰郡主和镇国公说,等她们同意,选个陛下心情好的日子他和青燕进宫,可前两日昌泰郡主和镇国公吵架,他只能暂停。
和离不算件小事,即使青燕以前做了些不好的事,可她已改,而且裴鹤和刘家有旧。
云郦愣了愣,凑到裴钰安跟前:“世子,要不还是别和……”
话说到这儿,裴钰安突然抬头,沉沉盯着云郦。
云郦就是展现下自己的愿意委屈的大度,瞧他不快眼神,也知道现在不该那样表演,她轻轻改口道:“世子,辛苦你了,我给你按按头,好不好?”
“等这幅画改完。”他说着,示意云郦低头看,“若是画物,郦郦,你得了解它,闭上眼能清楚它的样子,牡丹……”
他说了一长串,措辞温和,云郦还挺佩服自己眼光,她不仅找了个出生高贵,芝兰玉树的夫君,这个夫君还能教她琴棋书画。
画画比写字难得多,裴钰安说了些基础内容,他没指望云郦一口吃成大胖子,再者说,两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慢慢教就是。
眼看时间不早,两人就去沐浴洗漱,然后躺在床上。
今夜有风,窗棱窸窣作响,窗缝间有风透进,吹得葛纱帐外橘红烛光轻轻摆动。
云郦抬头,看了裴钰安一眼,然后闭眼,然后抬头又看他眼。
“怎么,睡不着?”裴钰安睁开眼。
云郦小心翼翼地问:“世子最近很累吗?”
裴钰安说:“近日清闲,否则我怎么能午后就来长顺街。”
云郦想了想,裴钰安这两日来得挺早,他气色精神也好,不像操劳过度,尤其是下面顶着她的东西,看起来精神抖擞,不可能疲累。
可越这样云郦越就闹不明白,前几日还能说她身体没康复,就算留下过夜,他也只是抱着她睡,今儿她自己觉得元气充足不说,大夫也说,身体康健。
裴钰安怎么就不做那事?他都快一个月没吃肉了。
思及此,云郦的手缓缓伸向他腰,几乎是刚碰上去,裴钰安身体陡然一硬,他按住她的手,沉声道:“郦郦,乖乖睡觉。”
得了,这不是不想的反应,是想的很。思及此,云郦低下头,靠在他胸膛轻声说:“世子,我可以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