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她口中得知,她这几年带她女儿曹筱柳见过不下八个咨询师,第一个咨询师就是聂羽峥。
曹义黎刚失踪那会儿,聂羽峥接了曹筱柳的case,但是曹筱柳对他产生了移情,他马上中止咨询,换其他咨询师介入,但没一个咨询师能成功与她建立信任。
“说实话,我感觉我女儿性格像我,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老曹失踪这么久,我们也被人指指点点了这么久,但我总觉得有一天一切都能反转。我内心是很压抑的,没错,可能就是因为有希望,所以才感觉压抑,因为你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上次去小聂的办公室,我跟他提过自己出现一些失眠的症状,和我女儿以前差不多,他建议我先做心理咨询,咨询解决不了,再看心理医生。我决定来试试,因为我不能垮掉,我垮掉了我女儿就真的完了。”
祝瑾年观察她的神情,见她提起曹义黎时,表情很是自然,提起女儿时,眼中流露出更丰富的情绪,浑身充满母爱光辉。她的手纤细但粗糙,几个地方还有黄白色的茧子,想必平日很是操劳。祝瑾年顺着郑文秀说:“我也听说了,很感动。夫妻之间最重要的除了感情还有就是信任,曹院长有你的信任就够了,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觉得你不用去在意。其实我挺好奇的,都说夫妻处久了,就变成亲人了,曹院长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得到郑老师这样一位无论如何都信任他、支持他的妻子呢?”
郑文秀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点点头。
祝瑾年知道自己表现出的认同让她开始接纳自己了,下一步就是强化她自我剖白的愿望,让她宣泄出来,催化她的自我认识和自我成长——“刚才你说,你感觉到压抑,可能这种压抑就来自于情感表达的受阻。你看看我,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你的邻居,我对你们的生活一无所知,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对我说说你的丈夫,优点也好,缺点也好,你需要表达,需要倾诉,我可以安安静静听你说。”
郑文秀靠在椅背上,兀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讲起了丈夫和女儿的一些琐事。和邹英的喋喋不休不同,她的思维还算清晰,也很有逻辑性,就算听久了也不会觉得烦躁。尤其祝瑾年的贯注和时不时表示认同的动作,她压抑许久的倾诉欲一下子奔涌而出,几次热泪盈眶。
祝瑾年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一些关于曹义黎的关键信息。
曹义黎从小家境不算好,家里子女比较多,他排行老六,上头五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父母忙于生计,基本没工夫管他们。因为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