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愉悦,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反问。
“电影票据、女朋友吃剩的糖果包装纸,掉落的一颗纽扣、用完的口红管、剪下的手指甲……这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垃圾,但曹义黎为了讨郑文秀欢心,向她展示了这些‘宝贝’,她当局者迷自然不会想太多,但作为旁观者,我觉得怪怪的。被女同学起外号后,敏感又有点自卑的他应该会对女性产生了一些阴影,但还不至于到痛恨的地步,大致就是‘喜欢可从来不敢靠近’的心态。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他对女性还是由欲望的,不过,这种欲望的投射物发生了变化。结合他的童年经历,印象最深的事竟然是翻垃圾拣出个月经带还挨了揍,我推测,他的所恋之物的关键词就是‘丢弃的废物’。”
祝瑾年正色说完,缩了缩肩膀,显露出很排斥的表情,“这么一想,他的爱好真的挺让我恶心的。”
聂羽峥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幸亏他是个恋物癖,有些东西一定舍不得扔,说不定还留着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她回忆了一下,为难地说:“郑文秀没提过他有什么储存东西的据点,否则她早就抓住他出轨的实锤了。他那个身份,对自身的形象很讲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癖好,收藏东西的地点肯定很隐秘,找起来怕是有点困难。”
“我知道在哪儿。”
一句话震惊了祝瑾年,她瞪了瞪双眼,“在哪里?”
聂羽峥起身,绕过桌子搂住她的肩膀,用了一种很抱歉的口吻道,“我只能对办案警察说。”
“也是……”祝瑾年自觉失言,“我确实不该问。”
“你这么懂事,叫我如何报答?”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以身相许——我看就不必了,陪我逛逛街吧。”祝瑾年笑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聂羽峥抬手看了看表,并没答应,只是牵着她往外走。
进了电梯,他并没有直接去停车场,而是把车钥匙交给她,让她将车子开到马路对面等他。祝瑾年几分好奇,还是照着做了,等她将车子停稳,见他从写字楼对面的sunday brunch走出来。
“三明治?”祝瑾年见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有些不解。
“大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他答。
她更是一头雾水了,心想,该不会他现在就要去找曹义黎存放秘密收集品的地方吧?“我们去哪?”
“西澳县。”
“这么远啊……”祝瑾年不禁道,“去哪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