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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祝瑾年感觉自己脸颊不断走高的温度,抿了抿唇,移开目光,正准备提出要帮他洗外套的建议,就听他又说:“所以,你应该负责帮我洗手。”
“你不会自己洗啊!”祝瑾年马上反弹,躲得远远的。
“我不想再接触这种东西。”
“我也不想啊……”她哭丧着脸,脑筋一转,狡猾地说,“难道你把我推开不是为了不让我溅到这玩意吗?现在又让我帮你洗手,这不是辜负了你一番苦心,变得殊途同归了?”
“你洗不洗?”他没给她多一秒的推辞时间,直接握住她的手并往洗手间走去。
“喂!”祝瑾年又好气又好笑,脚步迫不得已跟随着他,“你给我站住!”
他非但没有停,还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到了洗手池,二人的手往水龙头底下一伸,自动感应的水流哗哗往下.流,冰冷与湿润瞬间从二人的掌心中央扩散出去。
祝瑾年伸手挤了两泵洗手液,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不禁抬头看他,“愣着干嘛,快动手洗啊!”
他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单手不方便洗。”
“你是杨过吗?”祝瑾年指着他的口袋,问。
“你帮我洗。”他非常任性地坚持。
祝瑾年撇嘴,气愤地把洗手液揉出泡沫,涂在他手上,卖力地搓洗了几下,隔着一层滑腻,还是能摸出他手指的骨节的起伏和指腹的薄茧。他们靠得很近,她的肩膀时不时还能碰上他的胸口,可气的是,他任由她使劲地搓洗,另一只手就是不肯从口袋里掏出来,好像那里头有什么贵重的宝贝。因为有些害羞又有些愤慨,她口不择言地嘀咕着:“那么讲究,搞得你好像从来没碰过这玩意似的……”
“你,说什么?”他确认。
祝瑾年笑着敷衍过去,“啊,没什么。”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你调戏我。”
“哪有?”因为二人的手里满是泡沫,她很容易就挣开了,用水冲洗,直到没有滑腻感,才甩甩手说:“好了。”
“再洗一遍。”
“你有洁癖吗?”
“我该怎么回答?”聂羽峥看着她问,“回答,没有,显得我个人卫生习惯差;回答有,你不喜欢。”
祝瑾年一时没听出他后半句的小暧昧,反而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有洁癖的人?”
“当时,你描述卢律明时一再强调和复述他的洁癖行为,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肯定和欣赏,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