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里的饭食管够。
说起来,您是不知道这些妇人的胃口,刚进来的时候胃口比一个壮汉都不差什么,好多人,饿了一辈子,直到进了纺织厂这才第一次知道吃饱是啥滋味。”
刘睿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饭食,各种菜装了一盆,举着一个黑面锅盔,连菜带汤的吃的极为爽利。
云初吃第一口就想吐出来,而温柔已经吐出来了,不过,两人还是面不改色的将刘睿专门给他打来的饭食给吃光了。
离开纺织厂之后,温柔干呕几声对云初道:“刘睿怎么回事,既然留咱们吃饭,就让吃大锅菜?”
云初剔着牙,好不容易把一条白菜筋从牙缝里搞出来,瞅着高大的厂房道:“不论是他的家教,还是他的良心,亦或是他的道德,都不会允许他干出让那些女工们啃白菜,咱们吃大鱼大肉的事情来。”
温柔想想上一次刘仁轨请他们吃饭的惨状,忍不住点点头道:“你说,老刘这是图啥?他手里真的没钱,非要把自己弄成一个穷鬼模样。
每一次去他家,看到他老婆喂鸡的样子,我就觉得不忍心,那可是真正的伯夫人呢,也有一份钱粮的伯夫人。”
“老刘在替我们抗雷呢,他不想让洛阳城的风波吹到长安来,这些日子没少被那些马屁精们弹劾。
最近啊,你没有发现致仕告老的官员不是还乡,就是来长安居住了吗?
一旦老刘扛不住了。被人顶替掉那个长安留守的职位,你看着,我们的好日子基本上就到头了。”
温柔叹息一声道:“我发现,我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县令,干的也是一个真正县令的活计。”
“怎么,觉得很无聊?”
温柔点头道:“与我的梦想不符合。”
温柔的梦想云初是知道的,他就是想做大事,想要以一己之力与全天下人抗衡,而后失败,被人五马分尸或者千刀万剐,最后放进最大的鼎里被人分而食之。
这个人疯子不祈求成功,可能他也觉得自己成功不了,想法极其的变态。
当然,前提是他老婆孩子不能因为他受到伤害……因此上,他其实也干不了啥大事。
“今年的大雪来的其实很好,土地的墒情会好转不说,这一场大雪下来,会把土地里的害虫冻死不少。
万年县,长安县百姓渴望种植棉花的想法说不得就会实现。”
温柔抖一下斗篷上的积雪轻声道:“我是真的不愿意跟百姓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