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里,都能看到一层红色的如雾般的血气。
而正是这样诡异的环境之中,这一日却是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人身形略微佝偻,身穿灰白色的粗衣,肩颈之上却是顶着两个诡异且迥然不同的头颅。
他背着手,缓缓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周围的血雾便如避蛇蝎一般自行散开,仿佛连这些血雾都不敢轻易触碰此人的身体。
而在旁边,则是有一个身穿粗衣的年轻人,跪倒在地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抖如筛糠。
他身上的皮肉也在不规则的剧烈跳动着,仿佛这幅皮囊随时都会控制不住脱落下来,只剩下一副骨架。
同时,他嘴里还在不断的往外呕吐着秽物,看上去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呲!
直到一簇火焰从他身上突兀的生起,并熊熊燃烧起来,他的面色才逐渐的好转了一些,大口的喘息起来。
该死的老家伙!!
看着走在前方的命鹤老人,杨桉眼中毫不掩饰地出现熊熊怒火,若非一百个他都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他非得拼命和命鹤老人干上一架不可!
犀月江距离这尸唾谷足有千里之遥,凡人即便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也需要至少数日才能到达。
可命鹤老人愣是抓起杨桉,只在五个眨眼之内就将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是的,五个眨眼!
杨桉只经历了五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整个人就软弱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以脆弱不堪的肉身强行穿梭如此之长的距离,所导致的剧烈后遗症。
如同坠入了滚烫的岩浆之中,全身的皮肉每一个部位都在剧烈的疼痛,像是身上的肉在一寸一寸的扭曲变形,最终甚至可能掉落下来。
同时他的精神也受到了摧残,比起晕车晕船还要恐怖百倍,整个人就像是灵魂一半在身体里,一半在肉体外,享受着如同冰火九重天的痛楚。
好在杨桉最终强忍着剧痛,在自己身上点燃了能够明心净神的火焰,将四散的精神集中起来,这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紧接着他撑起身体,从肉埋符中吐出两颗丹药,瞬间净化之后丢进了嘴里。
随着药力在肚腹之中快速化开被身体吸收,杨桉的状态才逐渐恢复。
这个时候,走在前方的命鹤老人没有理会,但那鹤头却是转过头来看向杨桉,当即便是一番怪笑。
“老家伙,我觉得你可以时不时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