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轻语以前最怕他这样威胁,可今日一听竟只觉得好笑,扬了扬唇角后垂下眼眸:“那时我已经死了,也顾不上这些了,他们若性命不保,只能说是他们命不好。”
陆远yīn鸷地看着她,攥着她的手愈发用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松开了她,面无表情地从chuáng上离开:“简轻语,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简轻语不语。
陆远气得呼吸灼热,胸膛都有些许颤意,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本官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未有人敢如此践踏本官……我再问你一次,当真要断?”
想转身就走,可还是折损了自尊,忍不住再问一次。
“多谢大人。”简轻语只一句话。
“好,好,简轻语你记着,本官不会再来找你,你也最好不要再求到本官头上!”陆远笑了,眼眸漆黑一片,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甩袖离开,砰地将门关出一声巨响。
当寝房再次恢复安静,简轻语无力地倒在chuáng上,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许久之后呼出一口浊气。
这一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刚下过一场大雨,夜间的行宫果然降温了,简轻语缩在厚实的被褥中,睁着眼睛不知不觉到天亮,最后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晌午,寝房门窗紧闭,只有她一个人。简轻语发了许久的呆,才披一件衣裳出门。
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开门的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简轻语先是觉得一冷,接着便心旷神怡。正在院中纳鞋底的英儿看到她,立刻笑着跑来,只是看清她唇角的伤口时才一愣:“大小姐的嘴怎么了?”
“嗯?”简轻语不明所以地抬手摸了一下,唇角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勾起了她关于昨夜不太好的回忆。
她抿了抿唇,还未想好如何解释,就听到英儿叹息一声:“您是不小心磕到了吧?也太不小心了些,九爷也是,知道您粗心,也不仔细照顾……”
“日后不要唤他九爷了,”简轻语打断,抬眸与她对视后,露出一个笑容,“英儿,我自由了。”
英儿愣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自由是什么,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却还是忍不住跟着笑:“真的吗?奴婢能跟着您回漠北了?”
“嗯,待回侯府之后,将衣冠冢立了,我就带你走。”简轻语眉眼弯弯,对自由的渴望暂时压下了莫名其妙的惆怅。
因为唇角的伤,她接连两日都没有出门,直到被简慢声拉着去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