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的。”姜秀秀道。
“感觉委屈不?”安哲又道。
“这个……”姜秀秀略一迟疑,随即道,“在哪里都是工作,不委屈。”
“真不委屈?”安哲意味深长地问道。
姜秀秀笑了下,没说话。
安哲接着又道:“不过,在乡里干,可以多接触基层,能很好地锻炼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对你个人是有好处的。”
“是的,安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姜秀秀轻声道。
“不过……”安哲沉吟着,没有说下去。
看安哲不往下说,姜秀秀也不说话。
陈远此时心里起起落落,大致能猜到安哲没说下去的话是什么。
接着安哲就沉默了,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脸上带着沉思的表情。
陈远和姜秀秀也保持沉默。
很快到了乡驻地。
乡驻地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大村落,一条不宽的柏油路从中间穿过,乡政府位于村头,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几排有些年月的平房坐落其中,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平房前有一棵古老的银杏树,树下放着一张大石桌,还有几个石凳。
大家下车后,乡党委书记对安哲道:“安书记,先洗把脸,然后去接待室……”
“去什么接待室,我看在这里就很好。”安哲打断他的话,一指银杏树下的石桌。
乡党委书记点点头,接着冲乡长点点头,乡长忙去安排人弄茶。
院子里有个水管,安哲直接去那里洗脸,姜秀秀这会回宿舍洗脸换衣服。
安哲洗完脸回来,绕着那棵银杏树转了一圈,仰脸看着:“得有些年岁了吧?”
“是的,据考证,这棵银杏树是隋唐年间的。”乡党委书记道。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安哲点点头,接着坐在石桌前,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来,说说乡里的情况。”
乡党委书记接着坐过去,给安哲汇报起来。
这时乡里的工作人员端过来茶水,又打开挂在树下的灯泡。
随着夜幕的降临,白天的酷热退去,山里的夜风吹过来,很凉爽。
陈远在院子里随意溜达着,这时乡长过来:“陈科长,安书记晚上吃什么合适?”
陈远想了下:“你们怎么安排的?”
乡长小心翼翼道:“知道安书记来了,我就安排乡政府食堂杀了一只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