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从之前的角色中彻底走出来,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安哲办公室,就是想安哲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对今后还会不会再见到安哲,陈远觉得是有可能的,虽然他离开了江州,但毕竟还在江东省,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再见面的,但安哲已经离开了纯粹的政界,转道国企了,而自己还在体制内混,今后在工作上,两人还会不会再发生交集呢?
陈远虽然对此带着强烈的希冀和愿望,但却感觉希望很渺茫。
这让陈远心意沉沉,在迷茫的思绪中再度惆怅。
接着陈远要打车送小桃回江州宾馆,小桃说她今晚不回宾馆,她有个表妹住在附近,今晚她到那边和表妹一起住。
陈远点点头,把小桃送到她表妹住的小区门口,看着小桃进去,然后步行往回走。
边走陈远边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不觉到了大院门口,陈远正打算穿过马路回公寓小区,看到路灯下,有个背影正站在马路边,背着手,默默注视着大院里面。
这背影陈远似乎不陌生,走过去一看,任泉。
夜色中,任泉此时的神情沉默而索然。
看到任泉,陈远不由想到他最近刚遭遇了滑铁卢,已经被从阳山一把手的位置上拿下,正处降为副处,在市直一个不重要的单位担任了副职。
这对任泉来说,意味着他官场生涯的没落,意味着他仕途某种形式的终结,挨了这种处分,几乎没有可能东山再起。
此时,任泉站在这里看着大院,不知他此时是什么样的心境和心情。
陈远轻轻咳了一声。
任泉闻声转过脸,看到了陈远。
陈远冲任泉笑了下,想和他打招呼,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叫任书.记显然不合适,叫他现在的职务呢,又似乎显得有些不妥。
似乎感觉出了陈远的这种矛盾,任泉无声笑了下,主动伸手和陈远握手:“陈主任,是不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我了?”
陈远略显尴尬点点头。
任泉又笑了下:“这个简单,如果陈主任还瞧得起我,就叫我老兄吧。”
任泉这话让陈远轻松起来,接着就叫他:“任老兄。”
任泉点点头:“虽然我们都还是体制中人,但既然你尊我为老兄,我也不叫你职务了,叫你老弟吧。”
“好,这样听起来热乎。”陈远点点头,接着道,“这个时候,老兄站在这里,不知是……”